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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教室内。
气氛绷紧压抑。
陈旭锦脸色黑沉沉的,他的面前,机器的外壳掉落了下来,地上还散落着一些零件。
周围站着几个人,愣了半晌,盯着面前这一幕不敢发声。
“给你们钱,你们就是这样办事儿的?一个机器都抬不住!”
陈旭锦脸色难看极了。
裤兜里的酸梅汤还散发着隐隐约约的凉意,可是他的心却又气又怒。
周围众人也是敢怒不敢言。
怪他们吗?
刚才进门的时候,陈旭锦走在最後,机器太大,拐弯的时候要多加注意,可是他呢?
嫌重,不肯出力,过来的时候更是一直留意着潘新月那边的动静,结果一个没注意,碰着了,他居然怕砸着自己的脚,直接伸手然後跳开了。
结果倒好。
机器右下角的壳掉落了下来,里头的零件也零零碎碎散了一地。
他们虽然都是物理系的,但是这种机器,都是专门的小组研发,他们几个平日里成绩一般,够不上,要说恢复如初,那绝对是难为他们。
而且最重要的是,不知道这里头有没有别的零件被摔坏。
一旦要赔偿,那绝对是一笔巨款。
都是学生,谁赔得起?
当下,一众人面面相觑,愣在原地不知道怎麽接话。
跟班见陈旭锦脸色难看,他尝试着过来,开口道:“陈哥,这机器摔了,赔钱事小,可要是被潘学姐知道是咱们弄坏的,她肯定会迁怒於你。”
“要是再生了你的气,事情就难办了。”
陈旭锦瞪了他一眼。
“我不知道?要赔钱,我拿就是了,就怕被她知道,和我生气,我这辛辛苦苦忙前忙后了大半天,吃力不讨好,我不净给自己找事儿么?”
他一肚子气。
也知道理亏,和他们撒气没啥用。
况且就算找人顶罪,可算来算去,还是自己找来的人。
他哪儿能逃得脱?
陈旭锦稍稍冷静下来,抬头看了一眼众人,道:“都别愣着了,说说吧,有啥法儿!只要能成,我给十元钱!”
啧!
十元!
多少人一个月的伙食费了!
一群人当下想法子,教室对面,潘新月也带着谢昭等人朝着这边走过来。
“最後一个教室是我们清北自己的机器展示,各位要是有兴趣,可以来看一看。”
她轻柔笑道:“不过和各位老师们的成果没法比。”
潘新月顿了一下,忽然朝着谢昭和吴飞云看去。
“听说江城大学的周教授,研发了水下环形切割技术,能够精准控制爆破切割的准确度,是吗?”
江城大学?
周教授?
谢昭原本就一直分着一个耳朵听这边的动静,在听见潘新月的话后,他当下回过神,看过来,露出笑脸应了。
“是,刚才8号教室就是我们的展览台,只是爆炸切割比较危险,所以老师明天下午再将装备带全。”
谢昭解释,“而且只是模拟切割,如果要看真正的成果展示,得找一块开阔,且视野环境好的地方才行。”
潘新月笑。
“这项技术一出来,在清北就听说了,军方那边也听说了这项技术,很感兴趣,明天也要过来。”
她看着谢昭,上下打量了一会儿,忽然开口道:“这位同学念几年级?看着很年轻,也是在研究团队里吗?”
真不怪潘新月好奇。
成绩好,样貌俊,年纪轻,衣品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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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样东西,拆开来,放在个人身上不是什麽问题,可是如今眼前这同龄人,样样具备。
最重要的是,水下线型环形切割技术这种大研究项目,她之前也稍稍接触过,可是因为太难,太过於危险,她放弃了。
如今居然被江大研究出来了,眼前的青年更是来参加了展览!
她好奇,也并不奇怪。
不知道是不是谢昭的错觉,他怎麽觉得眼前这潘新月有点儿针对自己?
不过。
念头只是一闪而过,他笑了笑,十分得体的做了一番自我介绍。
而後顿了一下,又道:“我现在还在念高三,今年参加高考。”
嘶?
周围一瞬间,有了一种微妙且诡异的安静。
高三?
今年参加高考?!
这是什麽小众的文字?!
一群人原本还将注意力放在潘新月的身上,结果听见谢昭这话,一个个,齐刷刷将脑袋朝着他看了过来。
谢昭面不改色。
他早就习惯了这麽多人的注视。
缓和片刻后,紧接着而来的,就是议论声。
“高三学生?这麽年轻,这麽小,参加这麽大的项研究项目?真的假的?靠关系的吧?他有这麽厉害?”
“咱们高三的时候在干嘛?这时候不应该在全力冲刺高考吗?他怎麽跑到这里来了?被破格录取了吗?没听说啊!”
“估计是来凑数镀金的,过两年直接送到国外留学,有钱呗!”
……
议论声阵阵。
可谢昭却浑然不觉。
他只是静静笑着,看向还在打量自己的潘新月,道:“还有什麽问题吗?”
潘新月摇头,笑容依旧。
“没有问题了。”
她声音奇妙,眸光一瞬不瞬的盯着他,“你很优秀。”
她说完,挥了挥手,又朝着众人高声道:“各位,请跟我去参观最後一个教室!”
众人这才跟上。
…………
走进教室。
陈旭锦和他带来的人居然还在。
见到潘新月进来,他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来,笑着迎了过来。
“渴了?喝点儿酸梅汤?”
他笑着过来,赶紧将自己手里的酸梅汤递了过去。
潘新月眉头皱着。
“你怎麽还没走?”
陈旭锦呲了呲牙,“我这不是等你呢么?等会儿咱们一起走!我请你吃饭!”
“西餐厅!倍儿香倍儿高档!想吃啥你随便点!”
说话的时候,甚至昂着头,朝着身後众人看了一眼,骄傲奢侈溢於言表。
潘新月最厌恶就是他这副模样。
她生在红旗下长在春风里,凡事靠自己,靠拼搏和努力,家庭父辈的荣光,那都是老一辈的,总拿出来说事儿,真叫人不齿!
潘新月懒得再看他。
可面上仍旧笑着,礼貌疏离的模样。
“谢谢,你自己喝吧,我最近不方便。”
她又朝着陈旭锦歉意的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