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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荡,“荒唐!无耻!我们是姑侄!血脉至亲!此等悖逆人伦、罔顾纲常之言,你也说得出口?!你就不怕天下人耻笑,让你父亲、让整个任家蒙羞?!”
“修仙之人,寿元悠长,追求的是长生大道,是超脱凡俗!那些世俗礼法、纲常伦理,不过是束缚凡夫俗子的枷锁!”任领才激动地反驳,眼中再无半分对长辈的敬畏,只剩下赤裸裸的占有欲和狂热,“姑姑!这才是真正的‘肥水不流外人田’!将您的虚灵圣体,您的无上修为,留给我任家最优秀的子弟,留给我!有何不可?!”
“荒谬绝伦!你父亲绝不会同意你这等疯魔之念!”任圣天怒极,周身灵力激荡,衣袂无风自动。
“父亲?”任领才嘴角扯出一个古怪的笑容,带着一丝疯狂,“他只会求之不得!姑姑,您难道还不明白?父亲他巴不得您能真正‘嫁入’任家!永永远远,成为任家的一部分!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话音未落,异变陡生!
任领才眼中最后一丝理智彻底被欲望吞噬。他身形如电,竟趁着任圣天盛怒分神之际,猛地从后方扑上,双臂如同铁箍般狠狠环抱住了任圣天那高挑曼妙的腰肢!一只手掌更是带着滚烫的温度,带着不容抗拒的蛮力,急切而贪婪地向上抓向她胸前那饱满高耸的峰峦!另一只手则狠狠向下探去,隔着薄薄的宫装,粗暴地揉捏向那丰腴挺翘的臀瓣!
“你……放肆!!”
任圣天娇躯剧震!绝美的脸庞瞬间涨得通红!那是被至亲晚辈如此猥亵亵渎带来的极致羞愤!一股滔天怒火瞬间冲垮了她最后一丝容忍!
“任领才!!”她发出一声石破天惊般的厉叱,声浪裹挟着元婴后期大修士的恐怖威压,如同九天惊雷在辰宫内炸响!整个太阴辰宫剧烈一震,穹顶垂落的星轨棱镜嗡嗡作响,地面寒玉上的光斑疯狂摇曳,四周悬浮的冰晶噼啪碎裂,如同下了一场冰雨!
这声呵斥,蕴含着无上的威严、极致的愤怒和冰冷的杀意!它并非物理攻击,却如同万钧重锤,狠狠砸在任领才的心神之上!
任领才的动作猛地一僵!
那双手掌,距离目标仅差毫厘,却再也无法寸进!
并非有形的屏障阻挡,而是这声蕴含着无上威严和冰冷杀意的厉叱,如同九天惊雷在他神魂深处炸响!那属于元婴后期大修士的恐怖威压,如同实质的重锤,狠狠砸在他的道心上!
他浑身一颤,如同被一盆冰水从头浇到脚。脸上那疯狂的占有欲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入骨髓的恐惧和瞬间清醒的惊骇。他这才猛然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他竟然在太阴辰宫,对这位地位崇高、修为深不可测、且身负虚灵圣体的姑姑,做出了如此下作、如此大逆不道的行为!
任圣天并未激发虚灵圣体或贞操咒的自动防御。因为那两种无上守护,其核心作用在于确保她的贞操不失,面对超越自身十倍力量的强者也能守住最后底线。而任领才此刻的猥亵之举,虽令人发指,却尚未触及到触发那终极防御的门槛。**
然而,这并不意味着任圣天会容忍!
她猛地挣脱开那因心神剧震而松动的双臂束缚,一步跨出,拉开了距离。她转过身,那双原本就英气逼人的眼眸,此刻燃烧着足以焚毁万物的怒火,冰冷地锁定在任领才身上。周身散发出的灵压如同实质的寒潮,让整个空间的温度骤降至冰点,连流淌的月华都仿佛要被冻结。
“滚。”她的声音不高,却比之前的厉叱更冷,更沉,每一个字都像是从九幽寒渊中挤出的冰渣,蕴含着不容置疑的意志和彻底割裂的决绝,“趁本座还能念及一丝血脉之情……滚出太阴辰宫。否则……”
她没有说完,但那未尽的言语中蕴含的冰冷杀机,比任何威胁都更让任领才胆寒。那是一种真正动了清理门户念头的森然寒意。
任领才如遭雷击,踉跄着后退一步,脸色惨白如纸。他看着任圣天那双不含丝毫温度、只有无尽厌恶和杀意的眼睛,看着那因愤怒而微微颤抖却依旧挺拔如剑的身姿,一股巨大的恐惧和无法言喻的羞耻感瞬间淹没了他。
“……是……侄儿……告退……”他嘴唇哆嗦着,声音细若蚊蚋,带着前所未有的恐惧和慌乱。他甚至不敢再抬头看任圣天一眼,更不敢再有丝毫停留,几乎是连滚爬爬地、失魂落魄地转身,跌跌撞撞地冲出了太阴辰宫,那仓皇的背影仿佛身后有噬人的洪荒猛兽在追赶,眨眼间便消失在幽深的禁制光幕之外。
宫殿内,死一般的寂静。
只有碎裂的冰晶簌簌落地的声音,以及空气中尚未散去的、因主人极致愤怒而残留的凛冽寒意。
任圣天孤身立于清冷月华之中,英挺的身姿依旧如标枪般挺直,但紧握的双拳指节已然捏得发白,微微颤抖。她缓缓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那冰寒彻骨的空气也无法压下心头的翻江倒海——羞愤、震怒、对至亲背叛的痛心、以及对鹿骊下落的深深忧虑。
片刻后,她睁开眼,目光重新投向那悬浮的阵盘。光幕中,依旧没有鹿骊的踪迹,只有一片令人心悸的空白。
而任领才仓惶逃离前那怨毒不甘的眼神,以及那句无声的诅咒——“我得不到……其他人也休想得到”——却如同最恶毒的阴影,悄然投射在她纷乱的心湖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