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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声“阿绥”拿出了极致的拨弦手段,两字拐出八个音,嘈嘈急调在其中隐隐蓄势。
玄妙的房中术总算有了用武之地,可理论再厉害,实践上,李昭也是两辈子头一遭,说没有羞怯紧张,不可能。
面对喜绥迟滞的神情,李昭咬咬牙,两三下除掉了自己外头的玄色氅衣,露出了宝蓝色的绮衣,鲜艳精致得晃人眼。这可是他特意选的......小厮都说衬得肤色更白皙玉润。
他打量一眼喜绥,她终于后知后觉地凝视着他的身体,瞳起来,想必也很满意他的眼光。这是个很好的开始。
于是,李昭直接褪尽上衣,露出了精壮上体。
喜绥瞪大眼睛看着面前的一幕,郎君的身子因气血的翻涌,泛出漂亮的浅色,几股遒劲的力量在胸腹傲地夯实,拔起曲线流畅的伏坡。
喜绥的确是个好色之徒,爱上李昭也是因为好色,李昭死了,她的情在,可以暂不嫁他人,但不会突然就不好色了,欣赏依旧是她的作风。
虽然隐约晓得现在情况已经按照她预料之外的方向去了,但她的双眼依旧流连忘返。
一路向下,径直看见了纨绔上的黑蛇绣样,虽不见獠牙真面,却隐隐教她感受到了一种生命力蓬勃的危险,那蛇纹像是活的,正在暗处不断伸长蛇躯,贪婪眈眈地仰视她。
苍天,从脖颈到腰腹,这些位置都是多么应该贴上符咒,如今要贴的话,又是多么开阔、多么方便啊!
喜绥回过神,既窘迫又羞恼,“你你你你………………”任凭她口齿再伶俐,这时候心底也没了主意,刚才他说在坦诚相对以前,她还可以后悔,她不知该不该顺势扒上他,趁他毫无防备时,将满身的符咒都包裹住他,再翻出领子,让符咒露一点光,小试一把效果。
不行不行,使不得啊!还没到晌午,被扒了袄子怎么办?效用还有那么大吗?待要推拒时可就晚了!她可打不过!行动比脑子和嘴都快一步,身体率先替她作出了抗拒的反应。
手往前推,腿往下滑,想下桌躲开他,可好巧不巧,不曾注意他走上前,将她的双腿架上了腰侧,她这么一梭,正与他腰心相贴,被他扶着臀抱进怀中,她手上的那么一推,又顺势抱住了他的后颈。
简直和投怀送抱没什么两样。
“啊啊啊??”碰到腰心的一瞬,那条蛇真像活了一般咬过来,喜绥活像被踩住尾巴的狸子,一个激跳,撅缩起腿,生从他胯间往上登高了一步,紧紧夹在他的胸腹之间,远离他下裳上的蛇纹。
“这么怕?”这个高度,喜绥胸襟上绣着的两枝红梅就正对着他,一想到青袄和夹衣下的东西已被她自己取了出来,李昭就赧然涨红了脸,涩声将剩下半句吐出:“那你待会可要受些罪了………“
喜绥如今的精神高度集中在该如何借势,化不利为有利,哪里听得他说话,只低头才意识到自己正对着他,随手摸起桌上一件物什遮住他的眼睛快速绑紧,惊叫道:“不许看!”
一阵浓郁的山丹织梦香气迎面而来,柔软温热的丝织物覆盖在他的脸上,垂下的一截三角被他的吐气微微拂起,上边的刺绣正刮着他干涩的嘴唇,痒痒的。李昭脑中剧宕,捏握她的手不由得颤抖收紧。
当喜绥定睛看出自己拿了什么时,险些晕过去,但拿都拿了,取下来更难堪,反正他看不到,浑当他不知道这是什么,就这样,彼此不要拆穿就好。
好时机,虽说弄巧成拙,但拙到极致又歪打正着,这下真成了好时机,喜绥道:“不要取下来,我、我我给你指路,我们去找个地方坐下,慢慢来,慢慢来......”
李昭曾是刺客,为人作杀手,早就习惯了所过之处都要在黑夜中摸索无数次直至谙熟,这间屋子也不例外,无须她引路,就把人抱回了帷帐内,放到榻上。
“这样没那么紧张了吗?帐中只你我两人呼吸可闻,不怕被窃听,你想说什么,想叫什么......都可以………………”
“不急不急,我还是紧张,你等等啊,别把遮蔽之物取下来,失而复得,我想,我想就这么看你一会......”方才那么一截路,满身的符咒与他不过一件袄衣之隔,他居然毫无头晕目眩之感,喜绥嘴上应付着,手上急忙翻着领子找最上头的符咒一角。
“你蒙着我的脸,如何看我?”显然李昭虽被迷得七荤八素,但自知这场伺候自己需要清醒地沉沦,好让她享受,因此还留有一些神智,他知道喜绥是害羞,是紧张,“不如我让你放松一些吧......我会做得很好的,细致到一点一滴都不会遗漏。”
喜绥不明就里,手头刚找到那一角符咒,还没翻出来,足踝一紧,人就被扶着腰肢掀倒,她捏拳准备好要揍人了,却没见到他扑上来。
她懵然撑起半身,只见李昭跪坐在她双腿之间,刚好解开了脸上的束缚,睁开眼,与她四目相对,先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