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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如今已与他的心跳同步搏动。它不再发出压制波频,而是持续释放一种极细微的共振场,像心跳监测仪般记录着周围人的情绪起伏。
苏萤注意到他的动作,轻声问:“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他望着跳跃的火焰,“如果我们母亲当年没有被抓走,会不会就没有母皇?会不会这一切悲剧都不会发生?”
“也许会,也许不会。”苏萤摇头,“但历史最残酷的地方,就是不允许假设。我们能做的,只是不让同样的错误重复上演。”
她顿了顿,看向人群中那些颤抖着说出往事的脸庞:“你看,他们现在能哭了,也能恨了,甚至有人开始怀疑??是不是太自由了?会不会再次失控?”
林奇点头:“这就是新的挑战。以前我们对抗的是封锁,现在我们要面对的是混乱。”
“所以需要规则。”苏萤说,“不是禁令,而是共识。就像你说过的,真正的强大,是可以让人放心依赖的。”
几天后,跨星域心理重建委员会召开紧急会议。议题是:是否应限制“共情共振技术”的扩散范围?
反对派代表是一位名叫陆明远的科学家,他曾参与早期安宁仪式设计,如今主张“渐进式解封”。“我们不能让所有人同时拥有完整情感。”他在全息会议上强调,“尤其是一些高危职业群体??战士、执法者、危机谈判官。一旦他们在任务中陷入过度共情,可能导致判断失误,甚至引发连锁崩溃。”
支持方则以苏萤为首。“情感不是开关。”她冷静回应,“也不是工具。我们不是在‘开启’或‘关闭’人性,而是在恢复它的完整性。你说的‘判断失误’,本质是对他人痛苦的迟钝已被视为常态。这才是真正危险的认知扭曲。”
争论持续三天未果。最终,林奇出现在会议现场。
他没有穿象征权威的黑袍,只披了一件普通防护服,胸前挂着原初之心。他站在中央投影台前,沉默数秒,然后说:“我想讲个故事。”
全场安静。
“六岁那年,我和母亲逃出雪原。我们在暴风雪中走了三天,食物耗尽,水囊结冰。第四天清晨,她把我藏进一辆废弃运输车底下,自己走出去引开追兵。我躲在黑暗里,听见枪声,听见她倒下的声音,听见雪地被拖行的痕迹……但我没哭。不是不想,而是不能。我的大脑已经被注射过第一代抑制剂,它告诉我:悲伤会影响生存概率,所以禁止表达。”
他抬起眼,目光扫过每一位委员。
“后来我活下来了,但花了整整二十年,才学会为她流泪。你们知道最讽刺的是什么吗?当年给我注射药物的医生,正是陆明远博士的研究团队。”
陆明远脸色骤变。
“我不怪他。”林奇继续说,“因为我知道,那时候我们都相信,牺牲情感是为了更大的和平。可现在不一样了。我们有了选择。我们可以既感受痛苦,又做出清醒决定;可以既理解敌人,又坚守立场;可以一边流泪,一边战斗。”
他取出一枚微型芯片,插入接口。
“这是我母亲最近一次脑扫描记录。她体内仍有大量母皇残留代码,随时可能激活。但我们没有切除,没有压制,而是建立了一个‘共存协议’??让她每天花十分钟与那些代码对话,倾听它们代表的恐惧,然后选择是否回应。”
全息屏上浮现出一段影像:林昭华坐在窗边,闭目冥想,额角渗汗,双手紧握轮椅扶手。画外音是她的自述:“我知道你们怕什么……怕人类再陷入仇恨,怕文明再度崩塌。可正因为我记得那种痛,我才更要相信新的可能。”
会议室陷入长久沉默。
最终,决议通过:共情共振技术全面开放,但配套建立“情绪伦理委员会”,负责监督滥用行为,并制定《星际情感权利宪章》。
消息传开,八十九个星系陆续响应。首个签署国是曾经的“铁律星域”,那里曾实行百年情感登记制度,如今却由一位前审查官亲自递交批准书:“我们终于敢承认??我们一直都在假装坚强。”
与此同时,林奇发现原初之心出现异常波动。每当他靠近某些特定人群??尤其是经历过深度抑制的人??它会自发释放一道微弱金光,穿透皮肤,直抵神经系统。起初以为是故障,直到某天,一个小女孩在接受治疗后突然抱住他说:“叔叔,我梦见你了。你站在好多黑影中间,把光分给他们。”
他猛然醒悟:这不是武器,也不是控制器,而是“唤醒器”。
原初之心正在自主寻找尚未觉醒的共感者。
他立刻联系苏萤和陈玄,组建“光种行动队”,专门搜寻宇宙角落中仍处于情感休眠状态的个体。他们前往废弃劳改营、地下实验场、流浪飞船群……每到一处,林奇便启动共振程序,让原初之心引导沉睡的灵魂苏醒。
一名老矿工在火星外环带被发现时,已连续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