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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匠欧内斯特,在纽比斯留下了各种关于珍宝的传说,这自然有后人附会上去而编织的故事,但也存在真有欧内斯特作品的藏宝处。
之所以有那么多藏宝之处,也因为神匠技艺超群,凡是经手之物,基本都成为世人眼中宝贝的缘故。
既然外人偶尔会寻觅到他的作品,那么他的直系后人,哪怕穿越了八百年岁月,也或多或少能知道更多的消息。
法洛妮奥的父母找到了一个据说封存着欧内斯特宝藏的密库,这一点并没有多么让人惊讶,要真的引人注意,还得看里面产出的东西。
“法洛,拜托你了,这是家族复兴的希望。”
在逼仄的小家内,满面风霜的哈文族中年男女将整张脸都凑到了法洛面前。
我知道的,毕竟,你们已经这么说很久了。
“还有,你的师父也会参加这一次的探宝,毕竟他是锻造大师,也有鉴宝能力。”
嗯,我懂的,那个老家伙的市侩,不然那些衡量和计算财富的方法我从哪里学会的。
狭长的通道,黑暗的地底,一切的俗世都在远去。
以哈文族的步伐所能迈出的距离,地底通道仿佛永远也没有尽头,而鲜血一滴滴的从手腕滴落,她不确定要走多少步才能够填满开启大门的血契之阵,或许是将生命完全奉上?
此刻那种随着冰冷逐渐升起的窒息感却没让她停下脚步,因为这早已习惯。
无论如何去回应父母的期望,总有更多的期盼无声无息的压来,仿佛她一直在奔跑,一刻不停,猛烈的呼吸排出胸腔的最后一口气,永远难以畅快的呼吸。
她不是女儿,不是孩子,只是为了“恢复家族荣光”的媒介。
黑暗中,法洛回忆起自己最初开始锻冶的那个时刻。
从还记得事情开始,父母就在反复重复“家族光复”“再现辉煌”“神匠”“进入武器种族中心”血脉一类的话,她记得,家里的东西经常会突然不见,然后他们就会搬回一些各种颜色的铁块,没多久,这些东西在敲打中消耗殆尽,
他们又重复这个循环。
到最后,连家也要一次次的搬离,住进更小的房子。
桌上的饭菜,一天天的更加难以下咽。
为了这些事情,那对夫妇反复争吵,声音穿过单薄的墙板,无论如何用力堵住耳朵都能听见。
她已经记不得什么时候学会的锻冶,或许这就是天赋吧,家里有着工具,有人演示,也摆着书籍。某一天,摸到锤子手就自己动了起来。
她还蛮喜欢这件事的。
看着本来很无聊的金属块在捶打中变成自己想要的形状,一次次重复,更是让她忘记许多事,只需要将力量灌注到眼前的事物上。
当成品出炉,无论多么粗劣丑陋,它看上去都如此特别。
后来法洛才知道这就是成就感。
很快,她就造出第一把够格称得上“武器”的作品。那是一柄透着幽蓝光芒的短刃,不论是它的弧度、重量还是颜色,都是触动她内心,使之欢欣跳跃的要素。
然而,还没给它配上自己早就想好的柄和鞘,那对夫妇就已经迫不及待的将其拿走,换成了所谓的钱,那种刻着不理解纹路的金属圆片。
为什么?
我明明可以做出更多的,为什么非要把这一把卖掉?
“......明明告诉自己,学会锻造,你们可能就不会那么天天往外跑的说,明明也想为你们打造东西的说,明明我都恳求你们的说,明明也是为了你们才学着用锤子的说……………
那之后,那对夫妻态度骤然变化,不过,这是以她符合他们期望做事为代价。
她一定要成为工匠,必须成为工匠。他们反复念叨着这个,把她送到了拜帕尼斯家族的大师那里。
据说非常苛刻的老人在看了她的作品后竟然点了头,之后,他悉心教导法洛,不过,在她觉得生活和锻造又快乐起来的时候,她在一次师父和父母的交谈后,被送往了阿尔玛家。
她要按照他们的要求打探一些信息,一开始,她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都照做了。
她认识了这一家的大小姐,她们是唯一说得上话的同龄人,有时候,一方想着什么,另一方都能马上体会到。
就因为她,在法洛明白自己究竟在做什么以后,就不想再执行下去了。
“师父,我不想再去第一峰的阿尔玛家了。”
“这说明你还没长大。”
“没学会计算情感能换来多少利益,关系能带来多少价值,你就永远是个任人摆布的小孩。”
什么都能换算吗?不过就是市井商人的那些估价和话术,其实她一直不觉得有什么困难,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去用而已。
“好吧,师父,那试用期已经结束了,您想要知道第一峰的更进一步的事情,就该支付点什么了对吧?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