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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什么法术？”
影像结束，率先打破沉默的是莉莉，旁人和她一起看向李昂，等着他这位灵铸师的解答。
“我想，是某种抢夺灵性的术法，有可能是恶魔特有。”
李昂也在翻阅灵铸师面板，诸多的...
“重新找到存在的意义？”法琳娜冷笑一声，语气里透出一丝讽刺，“你是说，我们要帮一个差点杀死我们的‘人’？还是说，他已经死了，我们只是在给一具空壳收尾？”
“法琳娜。”李昂语气平静，但眼神却透着认真，“如果他真的只是个敌人，他不会留下这些话。也不会在最后那一刻，仅仅对我们发出质问。”
“可我们已经摧毁了本源之石。”佐伊皱眉，“他还能存在吗？”
“或许不能。”李昂缓缓说道，“但他的意识，他的记忆，他的……意志，或许还残存在某个地方。就像他留下的影像，那不是偶然，而是他刻意安排的。”
“你是说……他还在看着我们？”莉莉声音微颤。
“也许。”李昂没有否认，“但更重要的是，他想让我们知道，他不是敌人。他只是一个……失败的实验者。”
“失败？”基坦嗤笑一声，“他差点让我们全都死在那间大厅里。”
“那是因为他害怕。”李昂目光坚定，“害怕被遗忘，害怕被消灭。他不是在攻击我们，他是在挣扎。”
“挣扎？”法琳娜挑眉，“听起来你很理解他。”
“我理解他。”李昂点头，“因为我也是个法师。我曾经也想过，如果有一天我死了，我的知识、我的记忆、我的存在，会不会就此消失？有没有一种方式，能让我继续……存在？”
众人沉默。
“所以你同情他？”佐伊问。
“不是同情。”李昂摇头，“是理解。我们面对的，不是一个怪物，而是一个曾经站在魔法顶点的人，他试图超越生死，但他失败了。现在，他留给我们一个机会??去完成他未竟的实验。”
“你想继续？”法琳娜眯起眼睛。
“我想知道真相。”李昂目光沉稳，“我想知道，他到底想要做什么。他留下这些线索，不是为了让我们害怕，而是为了让我们理解。”
“可我们为什么要帮他？”莉莉低声问，“我们只是来摧毁这个实验的。”
“也许我们是。”李昂看着她，“但也许，我们被选中了。”
“被选中？”基坦皱眉，“谁选中？”
“他。”李昂指了指书桌上的纸张，“他留下这些，不是为了被发现，而是为了被理解。他希望有人能完成他的实验……或者，至少理解他的失败。”
“可我们怎么知道，这不是另一个陷阱？”佐伊冷声说道，“他可能只是在利用我们。”
“他当然可能。”李昂点头，“但我们也可能正在见证一场前所未有的魔法实验的最终阶段。”
“所以你的意思是……”法琳娜盯着他，“我们要继续？”
“是的。”李昂毫不犹豫地点头，“我要回去，找到他留下的其他线索。我要知道，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你疯了。”佐伊咬牙，“我们差点死在那里面！”
“我知道。”李昂平静地回答，“但如果我们现在放弃，我们就永远无法真正了解真相。我们甚至无法确定，他是否真的已经死了。”
“你到底想做什么？”法琳娜问。
“我要找到他。”李昂缓缓说道，“找到他真正的存在形式。如果他真的还活着，哪怕只是一丝意识，我也要和他对话。”
“和一个几乎杀了我们的‘人’对话？”佐伊怒道。
“是的。”李昂点头，“因为他不是敌人。他只是一个……迷失的法师。”
空气沉默了许久。
“好吧。”法琳娜终于开口，“我跟你回去。”
“我也是。”莉莉轻声说。
“算我一个。”基坦耸肩。
“你们疯了。”佐伊咬牙，“但……我也会去。”
众人对视一眼，眼神中带着复杂的情绪。
他们再次踏入灰塔，沿着熟悉的通道，返回那间存放水晶球的房间。
水晶球依旧悬浮在空中，表面平静如镜，但这一次，他们没有急着触碰它。
“我们该从哪里开始？”莉莉问。
“从头开始。”李昂走向房间角落的书架，开始翻阅那些尘封的卷轴和书籍。
“卡彭特特的笔记。”法琳娜拿起一本厚重的书，“也许里面有他实验的完整记录。”
“或者，是他的遗言。”佐伊低声说道。
众人各自分散，开始翻阅房间里的资料。
时间缓缓流逝，夜色渐深。
突然，莉莉的声音打破了沉默：“你们……快来看这个！”
众人立刻围了过去。
莉莉手中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