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五四章 战端未起,左良玉暴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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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师未捷病挂身,九江突变累全军.......
    事说三月初十夜,东临安庆之地,萧军悄然急定策,欲凭此处行阻击。
    而话锋经转,一晃西来,瞄进九江城前。
    左良玉八十万军,正乘舟舰,停靠驻困九江一隅矣。
    主舰之中,那身就叛军总帅左良玉宁南侯,病疾每况愈下。
    本来,其人起兵之初,顽疾便已困身多月。
    兼加体弱年迈,实是难能久持也。
    奈何,自认英雄迟暮,此番东进,或恐就为平生最后展志良机,左良玉实不忍纵过。
    遂伏案深虑多日,还是强行举兵。
    念想,天若假年,再许一年半载之时光,大事便可平定。
    可,人算不如天算,不想九江刚到,一件偶发事故,却竟就成了其人埋骨之矣。
    那么,究竟何事,酿此境遇呢?
    说来也正赶难料。
    这左良玉平生挚友,总督袁继成,此番举兵伊始,左便盛邀同往建功。
    袁继咸先前又一直江西公办,经得数日,才总算来到。
    当夜,其人由引赶至九江,主舰帅仓之内,跟同左良玉面晤。
    为笼其心,左良玉使浑身解数,百般狡辩曲折,欲赚袁继成入伙。
    为表郑重,取信于他,更来矫诏弘光帝手书一封,说要请兵南京平叛。
    受命于天,天子血诏,沿路便宜行事,劫取各地将领府兵以结盟,同行清君侧之法。
    但,袁继咸身就总督之责,自宦海沉浮多载。
    这般拙劣演技,一时他又岂能瞧不出?
    遂不待左良玉进步封官许愿,袁继咸斩钉截铁,便严词深拒。
    话不投机半句多,是道不同不相为谋。
    所以,待两厢舰中会首,不欢而散后,那袁继咸便请辞拂袖而去。
    怎奈好死不死。
    袁是其人,也真就头铁自误。
    他深拒同叛已就大触逆鳞矣,这厮不觉该速速逃离是非险地。
    仗其同左良玉交厚,竟还扭头一转,暗入九江城。
    要知,这会子九江一带,左良玉所部,已是水陆尽占。
    眼下城中探马暗哨密布。
    袁继咸茫然不知,一头陷入其间,且还有胆子,同叛军后营多处兵官私会。
    意要临事鼓动兵变,造了声势,好为朝廷交差。
    这下,左良玉帐中部将彻底坐不住了。
    有那楞头之人,名唤郝效忠的,私下莽动,不报上听,见事或可邀功,于是夜里纵兵强闯九江城里,欲要生擒袁继成及其密谋羽,造既定事实,凭此捉拿左良玉案头,以展忠心。
    但,此一行动,很快亦有失控。
    九江城内,那同谋欲要兵变之诸将,瞧势败露,也就毫不管顾了。
    顷刻间,城内引发暴动,发生大规模巷战。
    湖北叛军内讧始。
    且这兵乱一时间难以收拾,两方大打出手,竟还就此动了火器枪炮。
    亦有该着,不等临岸舰船主力队伍有得反应之际,九江城,业因此番内乱,引燃多出民居棚户。
    就此突发大火,一发不可收拾。
    后知后觉左良玉,待等明细事态时,九江城郭已然火焚到城东火器库,爆炸冲天,半城顷刻尽毁矣。
    袁继咸其人自误概莫能脱身,一并葬送城中。
    知此消息,本就病重强撑一口气的左良玉,猛显急火攻心之兆。
    当庭一口老血喷出,口念“袁公”,至此,饮恨西去也。
    此一事件,前后甚有突兀,合军亦并无半分准备。
    左良玉初十当夜,死就东进途中。
    旋即,八十万湖北叛军,群龙无首,困顿陷入僵局。
    值此万急之刻,为稳军心以图后继。
    那始作俑者亲将郝效忠,为掩其过,摇身一变,竟又临拿主意,急情间,笼来军中前五营嫡系将官,一致议定。
    决此刻,主帅业崩半途而逝,消息传出,必定军心大乱。
    遂使计,暗行秘不发丧之法。
    并,共推左良玉其子左梦庚,临代军主,令号全军。
    这事儿呀,说来好似忠主良将般行止。
    可实际上,诸员五亲将,无不各怀鬼胎,私心利害。
    什么抬举左梦庚行权,亦均表面文章也。
    傀儡困术欲引相裹挟罢了。
    经此坐定后,其那五将帅,亦赶急忙又凑主意鼓动。
    欲凭此号,继续东进,念此番出兵,大势所趋,势在必得,是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续以东发,旦有南廷不备,难有所挡,就此杀入京去。
    亦五将分天下,作来土皇帝美诸侯岂不妙哉?
    于是乎,那实权旁落左梦庚也无多少申辩退缩机会。
    徒能捂着左良玉尸身,闷在舰仓之内,哀痛父帅死不当时也。
    于后,也就这么着,如此这般,是这般如此。
    九江事,权且暂搁,不多再行赘言。
    一晃远跨半月时去。
    花开两朵,各分一处。
    三月廿五来。
    安庆方面,虽日近多探闻九江变故,但,怎奈左良玉麾下五亲将消息捂得瓷实。
    于外,仅就难掩后营哗变之情,半月抵力镇压灭火。
    而主舰之内情况,业经其子左梦庚从中斡旋出面,老帅身死之讯,却一直对外瞒得铁桶一般样。
    无从进步打探萧军部,亦只好加紧备战之中。
    且为这半月时日之贪得,萧部后阵之军伍,业俱陆续全额到齐。
    等兵增盈开到,萧靖川亦丝毫不敢怠慢,匆切部署之能。
    旋即军令紧调各处。
    黎弘生,来军两营五千之数,命去全力驻防安庆城。
    赵应元部两营五千,则跨水而过,去屯望江,以求犄角之势也。
    至于许继祖,一部满三营七千,更速行引兵东去,占拿池州之地,以备安庆有失,缔造第二防线,来作消耗抵御。
    李虎臣,因初十晚捻阄之故,被萧下套儿,懵然不知,愿赌服输,进身只携一营之力充编水军入舰操演。
    另余三营七千,暂划萧为直接号令,补传武一军,安庆西南雁山山脚密林掩驻矣。
    最后,陈九郎、蓝七二小将,着带两千凤阳兵,行攀援乌山,埋两翼山巅作伏之用。
    由此,萧军此行阻击阵势,正较拉开膀子,专等八十万叛军入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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