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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宾客都转头看去,只见贺新着急忙慌的跑了进来,本来贺新一直在门口迎宾,听到了宴会厅内吵闹声,
贺新脱不开身,赶紧叫一个服务生进去看看是怎么回事,服务生到里面简单一问便跑了出来,他气喘吁吁的对贺新说。
“贺总经理,不好了,刚才进去的那几个大陆人,不知道怎么惹怒了水龙王,水龙王这就令人要剜了他的眼睛。”
贺新一听可吓坏了,赶紧往里头边跑边喊道,
“我看谁敢动手!”
水龙王一看是他,禁不住冷笑一声。
“......
林婉儿将李婉秋寄来的信轻轻展开,信纸有些泛黄,边角微微卷起,仿佛承载了岁月的重量。她一眼就认出了李文轩的字迹,那是一种带着锋利棱角的笔触,像他本人一样,坚定、执拗、不妥协。
信的内容很短,只有一页纸,但字字如锤,敲在她的心上。
“婉儿:
当你读到这封信时,我大概已经不在人世了。我不知道你是否原谅了我,也不知道你是否已经完成了那本书。但我希望你知道,我这一生,从未后悔为‘自由之火’而战,但也从未原谅自己在那场风暴中犯下的错误。
我曾经以为,只要目标是正义的,手段可以不计。但后来我才明白,正义的果实,从来不能从不义的土壤中长出。我曾亲手将王志远推向深渊,也曾默许赵文斌被流放,甚至在李文轩牺牲后,我选择了沉默。
我不是英雄,只是一个在历史洪流中挣扎的凡人。但我希望你能把真相写出来,不是为了我,而是为了那些被遗忘的人,为了那些被误解的名字,也为了未来的人们,能看清我们曾经走过的路。
愿你继续前行,愿真相永存。
李文轩”
林婉儿的手指微微颤抖,她将信纸轻轻折好,放进抽屉里,像是将一段沉重的记忆封存。她望向窗外,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远处的街灯一盏接一盏亮起,像是星星落在了人间。
她知道,自己已经无法回头了。
第二天一早,她前往电视台,与陈浩一起参加了纪录片《分裂》的首映会。现场座无虚席,观众中有学者、记者、学生,也有当年事件的亲历者和家属。当纪录片开始播放,那些尘封的画面、那些颤抖的声音、那些从未被公开的证词,像一把钥匙,打开了记忆的闸门。
纪录片结束时,全场寂静了几秒,随后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林婉儿站在后台,看着陈浩走上台接受掌声,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知道,这不是一场胜利,而是一次开始。
散场后,陈浩走到她身边,低声说:“你看到了吗?赵文斌的儿子来了,他一直在哭。”
林婉儿点点头:“他应该知道真相了。”
“你呢?”陈浩看着她,“你还好吗?”
林婉儿笑了笑:“我很好。”
她确实很好。她知道,自己所做的,不是为了迎合谁,也不是为了批判谁,而是为了让历史回归它本来的样子。真实的历史,不是用来歌颂的,而是用来面对的。
几天后,《火焰之后》正式出版。出版社顶着巨大的压力,最终决定以“内部参考”名义限量发行。尽管如此,这本书还是在读者中引起了强烈反响。许多人在社交媒体上分享读后感,甚至有人自发组织读书会,讨论书中的观点。
林婉儿收到了一封来自海外的信,信是一位旅居法国的华裔学者写的。他在信中说:“你的书让我想起了父亲曾提起过的往事,他生前一直想写一本书,但始终不敢动笔。谢谢你替他完成了这个心愿。”
她将这封信夹在日记本里,旁边是李文轩的信和赵文斌的采访稿。她知道,这些文字,不只是她的作品,更是无数人的声音。
几个月后,她受邀参加一个关于“历史记忆与社会重建”的学术论坛。她在会上发表了一篇名为《沉默的见证者》的演讲,讲述了自己在写作过程中接触到的那些人和事。
“我们总是习惯记住胜利者的光辉,却常常遗忘失败者的挣扎。”她站在讲台上,声音坚定而清晰,“但历史不是用来粉饰的,它是用来理解的。每一个被遗忘的名字,都值得被重新讲述。”
演讲结束后,一位年迈的女士走到她面前,眼中含着泪水:“谢谢你,林小姐。我丈夫就是当年被流放的那位学者,他临终前一直念叨着‘历史会记住我们吗?’现在,我终于可以告诉他,历史没有忘记。”
林婉儿握住她的手,轻声说:“谢谢您,是你们让这段历史变得真实。”
那天晚上,她回到家中,窗外下着小雨,雨滴敲打着窗玻璃,像是一种轻柔的节奏。她坐在书桌前,打开电脑,开始写一篇新的文章,题目是《火焰之后的春天》。
她写道:
“火焰之后,是废墟,但也是新生命的开始。那些曾经被掩盖的故事,终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