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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残尸,也可为害。此举甚为阴毒,又是仇敌专长邪法,如何能容。
表面和沈、徐诸人说笑问答,暗中原在戒备。恰是同时发动,扬手一片碧光,先将血光网去。左手指处,妖妇身缠光线立如电闪灵蛇也似微一闪动,未容落地分尸,先似包馄饨一般,将全身束紧,横倒地上,不能言动。妖巫邪法已然发动,不料弄巧成拙,受了大制。当时四体欲裂,加上光线深嵌入骨,奇痛难禁。另一面,同党连唤元神未回,疑她怕死,为本教丢人,不住行法摄神催迫。两下夹攻,成了双层苦痛,任是铁人也难承受,疼得凶睛怒凸,泪汗交流,心神都颤。先还倔强苦熬,不肯服输。后实忍受不住这等活罪,方始挣扎着颤声哀告,苦求黑女宽容,或赐早死,免受活罪。
黑女冷笑道:“我本不喜见此惨状,无如你师长同党正在行法,摄你元神。固然你门中那些鬼蛾伎俩,我们能制,终是惹厌,所以此时放你不得。想是你平日横行川湘之间,无恶不作,今日应该受报之故。别的不说,你和这里原是对头,各凭法力,一决存亡,便放冷箭,也还可原。徐家婆媳与你何仇?就说她们是我们朋友,你并不知底细,她们好好泊舟湖岸,并不碍你的事。只因迫她们为你掩蔽,以便行使邪法,她们不肯,婉言相拒,你便要下毒手,占人的船不算,还要用那五鬼分尸之法杀她婆媳,用新死人的血肉害人。这等伤天害理,在我眼里如何能容?趁早闭口,自应恶报,否则苦痛尚不止此,休怪我们大狠。”妖巫见求告无用,破口大骂,语甚污秽。
徐祥鹅素孝,一听妖巫先前竟要害他祖母、亲娘,早就愤极,再听恶骂,益发怒火中烧。沈-又是一个疾恶如仇的性情,出身大家,从未听过这等下流淫秽之语,立被激怒。二人年纪都轻,无什阅历,听不几句,双方不约而同,一声怒喝,各把飞剑、飞针电射而出。黑女和眇女正在叙谈上次和三妖妇对敌之事,一时疏忽,未将妖巫的口禁闭,更没料到二人会同时动手。见状大惊,连忙喝止,已是无及。剑光过处,妖巫尸横就地,斩为两段,身上光线也自断裂。黑女忙将残余光线收回。错已铸成,不便再有埋怨。又看出二人飞剑、法宝神奇。沈-所发飞针,出手便是一根金色精光,打中妖巫头上,立裂两片。知道对头行法正亟,按理妖巫一死,残尸便成对方法物,立起为祟,决无如此太平。定是此针灵效,妖巫元神已为所伤,也说不定。
于是黑女笑向二人道:“敌人邪法甚是凶狠阴毒,又善化血分身之法,平日横行江湖,无恶不作。我鬼母教下虽也旁门,但是师祖教规严厉,除却役使凶魂戾魄,祭炼恶鬼行法,向不与常人为难。便是无故受了常人欺侮,也不与计较,与一般邪教不同。他们不特积恶如山,并还专与外教中人为难,夜郎自大。罗亮、萧原两老贼更是阴险毒辣,害人甚多。以前罗贼吃过魏师兄的亏,因知是鬼母门下,不敢寻仇。多年凶名,面子上下不来,没奈何,连萧贼一齐退隐,潜伏了数年。这次应了许泰之请,本定暗中相助,不明出面。许贼偏要借他名望,威吓敌人,故意泄露出去,被魏师兄和我得信寻来。罗亮老贼心狠毒辣,知道风声传出,不欲人知,一到便想用他本门秘炼的血花熬火,将这里的人一网打尽。后见本门独有的碧磷箭,知魏师兄在此,宿仇相遇,自是眼红。以为师祖近年闭关不出,屡下严令,不许两代门人在外多事,报仇正是时机。只因强敌当前,虽不知黄师叔在此主持,料定不止魏师兄一人,冒失动手,决难取胜。意欲延到明天,乘空布置,或与萧贼合力下手。偏在事前骄狂,纵容门下妖巫来此暗算,已落我手,当日不敢轻犯。如俟明朝,必先当众害人。
“为此将计就计,照他门中舍身杀敌的誓约,迫令妖巫行法自杀,再用她死后残肢行法作怪。被我窥破,用碧磷神线将妖巫已裂未分的肢体束紧,使其白受活罪,无法害人。到了明晨,当众出丑。不料二位恨她狗嘴伤人,下手杀死。本来妖魂残肢,全要为祟,人被扑中,如影附形,不死不休。有黄师叔在此,虽可制她,一则人在台上,无暇分身,室中人多,保不定先受侵害,破解大是费事;二则此次来意,原想代家师祖稍积外功,为江湖除此大害,将两老贼和几个厉害徒党一网打尽。他们来时,已看出本门六戊代形大法。黄师叔再一出手,老贼刁猾,必当本门师长也有人在此,就许见机溜脱,再要除他,便非易事。我正为难,欲以全力防护,妖巫死后,尸体并未跃起向人飞扑。
徐道友飞剑虽是峨眉传授,尚未必能有此威力。沈仙姑飞针乃妙一夫人所赐,适才一针,正中妖巫头上,她那元神就不消灭,也必受了重伤,事情似可无虑。不过老贼诡诈非常,邪法又多,不可不防。现时死尸还不能移动,腥血污秽,看去惹厌。诸位不宜再坐下去,请到里屋小坐,晚饭后早点安歇吧。”
眇女见黑女说时暗使眼色示意,便在旁随声附和。室共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