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1) 无意儆凶顽 湖上笙歌喧碧羽 有心防邪魅 盆中宇宙演红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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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去的又是神鸦港一面,其中必有原因。
    也许一时仗义,想管这场闲事呢。如我所料不差,今日前途便有事故。好在我们是常年生理的老船,许贼多年未到此地。勾结他来的万和老贼,五年前还是一个帮人的船伙,曾受过我婆媳救命之恩,前年贼星发旺,才有今日,去年老贼居然还想报恩。我虽得知他是恶人,后悔当初不该救他,不肯受报,只收了一点水礼,老面子还有一点。他手下人也认得我们这条船。敢往犯险试探,也由于此。神鸦港口住有我一个熟人,仙姑如若有兴,我们便托词跟去,看看有无事故,就便一探仇人虚实好么?”
    沈-本来喜事,又与徐婆祖孙谈得投机,立即应诺。不知徐婆因听她是爱孙师执同道,过于信赖;又以乃孙所传师命,到日必有遇合,除沈-外,更无二人,认做惟一靠山。偏生沈-语意活动,非往含鄱口见过所约同伴,不能定准。知道仇人正在大孤山与神鸦港一带往来布置,所行邪法甚是残酷。以为沈-必是初下仙山,不知邪教底细,意欲相机设法,引往一看,就便查探虚实,激起她的义愤。当时如能全胜,便即合力下手,报此血海深仇;当日如不可能,前对万和曾有恩德,也可因他设词化解,另谋善计。沈-一答应,立即将舵一扳,朝那木排尾随下去。
    船走了一阵,遥望神鸦港,相隔只有里许。前面木排忽在半箭外停住,排上少年竟率俊童奏起乐来。徐婆不便学样停舟,正命王氏缓缓向前摇去。一面留神查看最前面港口停泊船排上有无异状。猛瞥见左侧水面上驶来一条二尺来宽的船板。前头点着一对粗如人臂的大素蜡、一炉高香和一盏七星灯,灯前用长钉钉着一只大雄鸡和一些小刀叉。
    后面立着一个披头散发,黑衣赤足的巫师。似由孤山往神鸦港的一面斜射过去。船板长只六七尺,无篙无桨。那巫师独立其上,逆风乱流而渡,远看直似一个木偶,不类生人。
    其行若飞,晃眼越过前排,往港口驶去。港口木排上立时鞭炮锣鼓齐鸣,响成一片,似在迎接情景。沈-悄问:“这是你们仇人么?”徐婆方答:“这是妖党。”
    忽又听船侧有一女子低呼:“师父,快命他们停船,不可前进。”沈-听去耳熟,心动回顾,果是眇女,用一不到两尺的木盆,人坐其内,由水面上泅来。徐婆也已看见,方欲发话,沈-已连声招呼。眇女也一手提盆,连身跃上。见面便朝沈-跪拜,欢呼恩师。沈-见徐婆面有惊疑之色,便令双方见礼,说:“此是我徒弟眇女。她父阂烈,原也妖山四恶门下,近已改邪归正。含鄱口所约伴侣便是她。虽然是我两世徒弟,年纪也轻,对于黑煞、披麻两教邪法却都知悉。有什么话,问她好了。”徐婆大惊道:“你是长笑天君小七煞阂老师父的女儿么?先夫徐成,亡儿金生,你想必也知道,还有好友黄四先生。”话未说完,眇女接口道:“太伯母不消说了,事情我一听就知。我知恩师性急,明日虽是约期,必要早来,三日前便赶到此地,在水陆路口寻访。恩师异相,原易打听,恰巧早来见一熟人,问出这里斗法之事,只不知太伯母也与有关,谈了一阵,问出恩师已到。正要赶往含鄱口相待,忽于无意中听一船伙说有一道姑乘船,出手大方,一问相貌,正是恩师。尚恐有失,只得用家传邪法赶来。如今事情已迫,也许今日便要发难。大伯母原是行家,快些准备,先保自己要紧。”
    沈-本心还想将船摇近一些,因吃眇女止住,略微停歇。妖巫已经驶到,被港口船排上一伙人欢呼礼拜,迎往一条大船上去。原乘木板,也未见系,自停船侧不动。眇女原是行家,本在留心注视,见妖巫越过木排时曾回头斜视少年,面带狞笑。少年正举杯劝客,毫未理睬。便疑妖巫固是忿怒,不肯善罢,排上两人也决不是好惹,看那行径,就许有心向妖巫寻事,都在意中。初见徐氏祖孙,虽听出一点来历,不知深浅。师父前生法力未复,此时本领却是有限。虽然妙一夫人赠有一口飞剑和两根大乙神针可以防身,但是妖人邪法厉害,此次又是集众大举,必有煞手。水面不比陆地,万一观察稍微疏忽,便吃大亏。师父胆大,疾恶喜事,更甚前生,不可不虑。
    正劝回舟,不要参与,忽见港口船排上又有一块放落水面。跟着纵下一个通身只穿一条短裤的披发壮汉,和妖巫一样,独立板上,向少年木排驶来,越料变生顷刻。同时沈-也将徐家与妖人两世深仇补说了个大概,不禁大惊,忙拦道:“太伯母,我们还不快退?你也行家,木排上一僧一俗必非常人。仇敌虚实,我在路上已然听说。此时行藏未露,正好装做久走江湖的游船,无心经此,发现他们斗法,为防波及,急速避开。先保全了自己,来个隔岸观火,看清形势,再打报仇主意,不是好么?”
    徐氏婆媳均极内行老练,当妖人一出现,便看出对头方面并未把事看易,定是闻说幺十三娘等三妖妇受报惨死,心存戒惧;事已发动,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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