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 quoi?a rime(意义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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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日后,新的斯塔克科考站。
    钻机挖掘热火朝天,隆隆声响不绝于耳。雷恩和托尼待在一间全透明的温室阳光房里,隔着一张茶几各靠在自己的椅子里,喝着热可可,吃着小饼干。
    茶几上放着一个盒子、一盘饼干,还有一张面具。
    “实话说,别人干活我躺着,我总有点愧疚……”雷恩喃喃道。
    他说着还往嘴里扔了块饼干,若有所思地点头。
    海盐芝士味儿的,不错。
    “那是他们的工作,你现在的工作是保证他们的工作顺利。别忘了,七天一千万。”托尼说,神色平静。
    生、死,这两个字眼宏大而狭隘,每个人对它都有自己的理解。
    但于一个刚刚从生死的狭间挤出来不久的人而言,于一个财富险些无用的富豪、一个智慧差点消弭的发明家而言,这一切会让他得到的感悟、做出的改变,超越了常人能想象的极限。
    “我现在觉得,钱留在自己手里也没什么大用。”
    托尼仰躺着,眼里映着北欧冰蓝的天空:“好吧,它能让我享受、开party、竞拍艺术品、开上一辆好车、住在AI自动管理的房子里、并且作为‘钢铁侠’而飞天潜海……
    “但那之外呢?超出我必要消费的钱,留在账户里有什么用?等我死了,那些都只是个数字……或者一块觊者甚多的蛋糕。”
    雷恩没有说什么。他知道自己和这家伙的思想永远不可能互通:托尼·斯塔克,他是个标准的美国人,消费、享乐、资源有就该当己用,这样的思想构成了美国人的骨头,而傲慢则是脊柱。
    只是与很多人不同的,托尼有精神的脊髓。
    正义感,还有责任心。
    有时候这完全不够,也有时候就够了。如果一个人知道它们会让自己失去一切却依然不改,他终将因此而胜利。
    “那个女人,她死的好像不太安详。她到底是什么人?”托尼说,他点了点自己的手表,不远处的音箱开始播放一首劲爆音乐,而他看起来好像在试图回忆什么:“她,就是那个记者……”
    他是真不记得那个名字了。
    “克里斯蒂娜·埃弗哈特。”雷恩说,也在盯着天空看,一手放在中间的盒子上,手指慢吞吞地敲动:“你最好不要知道那都是什么……但如果你已经决定了,我会告诉你。”
    三天前下了一场雨,昨天又下了一场,这儿的冰雨能杀人,但在一片寂静的天地间,在只有大雨搅乱风云的时候,人们只要能躲在火炉边,就能看到希望。
    ‘啪’。
    柴堆里跳出一点火星,消失在玻璃炉门里。
    摇滚乐回荡在地板上,重低音砸得人脑子疼。
    “能不能换首歌?”雷恩问。
    托尼解下手表扔给雷恩,后者一把接住,有些不明所以。
    “你有权限。”托尼说。
    雷恩微微一愣,起身研究那块手表:“真的?那我能把你账户里的钱都转走吗?”
    “……”托尼也坐起来,双臂环抱地瞪着他。
    “好吧,开玩笑的。”雷恩嘟囔着捣鼓那触摸屏。不得不说,托尼真的是个天才——他做出的尖端科技用品甚至能让普通人都无障碍应用!
    细腻乐声流出音箱,取代了沉重的鼓点。雷恩长舒一口气,重新躺了回去。
    ‘我对自己说我已老。’
    ‘有时我想放弃。’
    ‘没有什么似乎合适。’
    ‘四处闲逛,’
    ‘除了面露不悦外无事可做,’
    ‘雨天和星期一总让我沮丧……’
    托尼闭着眼,雷恩也是。温室里忽然安静了下来,只有远方的钻机继续它的轰鸣。沉冰开裂的声音并不清脆,它通往一个时代的余音。
    直到托尼忽然问:“这歌叫什么?”
    “《RainyDaysAndMondays(雨天与星期一)》,午夜电台经典曲目,‘蓝色星期一’的第一首歌。我爱听这个,怀旧金曲之类的。”雷恩懒洋洋地道,“你没听过?”
    “我从不怀旧。”托尼说,他好像下定了某种决心:“我代表……未来。”
    这话可太狂了,但雷恩并不怀疑真假。他笑起来,举起手里的热可可:“为了未来,嗯?”
    托尼和他碰了一杯,什么也没说。
    热可可下肚,暖流涌向四肢百骸。雷恩深吸一口气,慢慢吐出。
    他把中间的盒子推给托尼,自己则是拿走了那张面具。
    红色的该隐之印徽章工艺优良,在面具上闪闪发光。他垂眼翻看它们,把它举起来,透过眼洞左右看这个世界,直到托尼被金光照亮的脸出现在他眼前。
    “你手里那东西很危险,小心。”雷恩说,“没有特定血脉的人,最好别想着直接接触它……
    “实话说,我不清楚他们为什么要来杀你……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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