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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藏兵器,先就留心,一点也看不出来。
当日是镇上赶集的正日子,接连三天,又当中秋将近,土人都用秋粮和各种田产山货去往集上交易,往来甚忙。雨停之后,原有好些人去而复转,新集往来要道水陆皆便,四通八达,来路大半段因是华家岭一面,村庄较少。所有山地田土都在一些土豪富绅手里,土人均极穷苦,赶集的人有限,早来冒着大雨往赶头集的人业已回转,天又不早,所以沿途无什人迹。等走到人村路上,相隔只剩两里,便见各路田野中肩挑背负和推着手车、赶有牲口牛车的上人往来不断,内中还有好些常往镇上交易,有往来相识人家的,隔夜先把货物运去,准备明朝再交易出卖的,途中互相吆喝,笑语喧哗,甚是热闹。
一轮斜阳刚在西方天边阴云层中透出红光,附近云层都被映成金、红、墨、紫各色异彩,天空中还横着一条长虹,大有放晴之意。越往前人越多,像方才自背斗笠的人倒有一多半,好些土人为了方便,都戴在头上。细一分辨,由村前起直到镇上,前后所遇背大斗笠装成各式土人打扮的同党少说也遇见十五六个,十有八九是由镇中赶出,往华家岭一面走去。有几个装成行贩的,都挑着一副空担,里面随便放上一点极少的菜蔬果品,装成赶集回去。内中两人所挑扁担狭而沉重,两头中间均有铁箍,三人料知有事,本来就想打听此是哪路贼党,忽见前面便是悦来店,恰有一个身背斗笠、身材高大的壮汉拿了一根扁担匆匆走出,门口立着一个短装老头,像是店主,朝那人还打了一个手势,虽未开口,神态甚是恭敬。过去一请教,正是店主柳六。心想,此老必知这伙贼党来历,忙照万山所说把信交上。
三人装束神情均极平常,又是那样貌丑,柳六先未看在眼里。一听万山好友,忙赔笑容往里让进,敷衍了两句,及至到了无人房内,把信一看,不禁大惊,连说:"老汉该死,以前也在江湖上跑过些年,竟会瞎眼,连平日最仰慕的几位侠客都认不出,说出去都丢人,还望三位不要见怪!"跟着便忙命人准备酒饭。姜飞连忙劝住,说:"刚刚吃饱,无须客气,只在这里歇一歇脚,打听点事。久闻老汉各路朋友都有来往,开店多年,外人到此必能看出一点来历,我想打听点事,能见告么?"
柳六连声应诺。一听姜飞打听两少年可曾来过,途中所见十几个背斗笠的壮汉是哪一路贼党,为何这等打扮,忙笑答道:"你先说这两人看似少年,实则年已不小,非但来过,内中一位便住在店里。昨夜到此,好似等人,将近中午未来。因我看出这位不是常人,对他恭敬,蒙他老先生也看我得起,交我一张纸条,说有一男一女也许随后寻来,这两人虽不同路,都是他的姊妹兄弟,如其相遇,可将纸条交他,说在附近有点事,至迟黄昏以前必回,请这两人在后院房中等候,千万不可离开,以防相左。不料他刚走不多时,门前便有一人走过,正与内中一人身材形貌相仿。我因受人之托,特意守在门前,以防错过,忙照所说,冒喊了一声-洪相公-,果然回身,问我喊他作什。我说有一阴相公是否相识,留有纸条在此。他刚看完,便问人往何方走去,前途什么地方,我刚分别说完,便将纸条揣起,说他此时必须寻见此人,要往张庄赶去,怎么劝说也留不住,纸条又被带走。心想还有一位女客,想把纸条讨回,他说无须,只说阴相公如回,令在店中等候,他也至迟黄昏以前必要赶到,尚有事情商量。那位女客是他妹子,虽然日内必到,大约今日这样大雨决不会来,说完便走。这时雨大,往来人多,这位身上穿着一身旧雨衣,转眼不见。先还当他混入人丛之中,后来我们伙计朱义由村口回来,说是曾见一人冒雨急驰,手中拿有一把雨伞,那大风雨动都不动,一算时光,就这转身之间人已出村,这等神速从所未见。
"守到下午,那位先住店的阴相公忽然赶回,还骑了一匹花马,说那两人已全遇到,特意回店取他先留的包裹,准备三人一路,还要去往别处寻人。此后有人来访,只一个腰间挂着一根铁笛的中年人可对他说实话,余者不要多言。他说这位异人铁笛子我也晓得,这位老前辈是苦人的福星,二十年前便听说起,近年才知他常时改换外号,与化名王老汉的金家父子相识,为想拜见他老人家,去年还特意到华家岭万山老弟酒铺中守了好几天,才得见到一面,得了许多指教。这三位男女英侠是他好友,当然有大来历,我便对他说了。阴相公听我相识,越发高兴,因不肯要他店钱,还给了伙计几两银子。
"事也真巧,阴相公刚走,不过顿饭光景,天水那伙刀客的首领二当家野马张三忽然带了几个人来,进门便把我喊在无人之处,说起张氏父子为富不仁,作恶多端,他弟兄本要寻他,不料这厮竟在暗中约人,请了许多武师打手,准备勾结官家大举搜山,将他弟兄当乱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