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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抱起慧娘,快步就往里屋走去,慧娘笑着捶打他的胸口,那里是有用处的。
没过一会儿,房里传出纠缠打闹,慧娘笑声犹如银铃,一阵翻腾喧闹,有人气如奔牛,有人娇吟如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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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顿饭时间,房里恢复平静,慧娘靠在段春江身上,俏脸红晕如霞,格外娇艳欲滴。
慵懒无限说道:「我都想过了,神京虽然繁华,但没大同老家过得塌实。
这些世家公子,都是朝秦暮楚,哪有长久情义,我也不是三岁小孩,可不在这上头指望。」
段春江说道:「你既然想着回去,等我忙过手里大生意,便带你一起回去,在神京混着也没意思。」
慧娘笑道:「这话你可不好哄我,你如带我回去,你想我怎样都成。
你不是想知道陈瑞昌的事情,我按你的法子暗中套话,可是他似乎很谨慎,衙门公干之事,半个字都不提。
只是今日早上出门,我送他到门口,可能他北上时间不短,倒和我说了一些话。」
段春江目光一亮,问道:「他说了什麽话?」
慧娘说道:「他说上回他路过红树集,看到一家老字号的金饰店,里面的赤金凤钗十分精美。
据说店主早年和哦罗斯人学的手艺,那凤钗样式连神京都没有,还说回来一定买了送我。」
段春江听了这话,心中如同擂鼓一般,泛出难言的激动,红树集的名称在脑子仿佛回响。
按慧娘的说法,陈瑞昌上次会在红树集停驻,必定也是押粮过路之地。
宝屯里丶遥山驿丶红树集这三个地方,都是大周军粮道途径之所。
只要这三个地方以点连线,只够推敲出想要知道的许多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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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国府,梨香院。
堂屋圆桌上堆了一迭帐本,薛蟠正拿着其中一本翻看,皱着眉头,满脸苦色。
旁边一个三十多岁的婆子,正对他解释帐本上的要紧帐目。
这婆子是薛家大房的管帐婆子,娘家姓蒋,是薛家偏房一位寡妇。
因为蒋婆子识文断字,妇人之中也算少见,加之做事稳妥仔细,又没有子嗣,很得薛姨妈器重。
薛蟠因冯渊一案,假死脱身,不能再在金陵露面,薛姨妈才带儿子女儿迁居神京。
薛家大房在金陵的生意,虽有部分也随之迁到神京,但大部分老店生意依旧在金陵。
特别是薛家的招牌老字号紫云阁,旗下所有生意依旧在金陵运转。
这些金陵的生意产业,都由薛家一些偏房子弟操持,或店铺中经年的掌柜打理。
这些人每月都和神京书信往来,通报上月店铺生意状况,以便薛姨妈母子掌管金陵生意现状。
薛姨妈信重的蒋家婆子,每月都会巡查金陵各店铺帐目,询问各店生意帐目往来。
蒋婆子每半年会来神京一次,向薛姨妈和薛蟠禀报,金陵各处生意银钱帐本详情。
薛姨妈会将金陵各店来信所报,与蒋婆子日常巡查帐目所得,进行两厢校对,甄别金陵各店生意疏漏。
当初薛宝钗的父亲是薛家翘楚子弟,胸有韬略,深思精明,是一位出众经商英才。
薛姨妈未出嫁前只是深闺小姐,出嫁后跟丈夫学会经商之道,在打理家族生意方面,也算颇有些手段。
她这套异地管控生意的法子,也算颇有缜密之处,也算打理异地生意可行手段。
只是两地毕竟相隔千里,再好的生意打理法子,也不如身在金陵城的通透便利。
而且法子是死的,人心却是活的。
这几年薛姨妈一家客居神京,打理起金陵的生意,已觉日渐疏离艰难。
薛宝钗虽然才智出众,但毕竟是个女儿家,将来总要嫁为人妇,薛家生意终究要薛蟠继承。
虽薛姨妈知道这不过是赶鸭子上架,但她就这麽一个好大儿,却是别无他法。
等薛宝钗过及笄之年,薛姨妈心绪愈发急迫起来,这半年时间一直督促薛蟠熟悉家业。
前些日子,因为薛蟠鼓捣段家粮铺生意,每日都和段青江和陈瑞昌厮混。
这段时间他们做成了同文馆的生意,陈瑞昌又刚巧北上公干,薛蟠一时有些落单。
正遇上蒋婆子从金陵过来报帐,薛姨妈自然锁了门户,抓了儿子的壮丁,让他听蒋婆子报帐。
只是薛蟠是个懒惰粗心的纨絝子弟,吃喝玩乐,游手好闲,哪里做得来查帐这种细巧之事。
只是翻了几页帐本,便觉得晕头转向,听了蒋婆子说了几句帐目之事,便觉得腹中翻滚,烦躁欲死。
其行其状,观宝玉攻读四书五经,颇有异曲同工之衰,一对表兄弟恰是同类草包货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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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蟠忍着恶心听蒋婆子唠叨,最终实在耐受不住,丢下帐本跑进内室。
看到母亲正和妹妹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