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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的我了。”
“小有常”的力量在我的体内涌动,我开始能够预判他的动作,甚至在一瞬间看到多个可能的未来。我抓住一个机会,一拳轰向他的胸口。
柳树影被击退几步,嘴角溢出一丝血迹,但他依然面带微笑。
“有趣。”他轻声说道,“看来,你确实成长了。”
“这不是成长。”我冷冷地说道,“这是觉悟。”
“觉悟?”柳树影挑眉。
“我终于明白,你不是在拯救这个世界。”我直视他的眼睛,“你只是在逃避现实,用你所谓的理想来掩盖你的恐惧。”
“恐惧?”柳树影的笑容消失了。
“是的。”我继续说道,“你害怕真正的自由,害怕人类的选择。你害怕这个世界无法按照你的设想发展,所以你想要控制一切。你以为自己是救世主,但你只是个懦夫。”
柳树影的脸色变了。
“住口!”他怒吼,双手一挥,五道门的力量瞬间汇聚,形成了一道巨大的黑色漩涡,朝我席卷而来。
我咬紧牙关,举起铜镜,同时调动“小有常”的力量,试图抵挡这股毁灭性的冲击。
但我知道,这一击,我无法完全挡下。
“太岁!丁娴裕!”我大喊,“现在!”
两人瞬间明白我的意图,同时施展各自的手段,从两侧夹击柳树影。太岁召唤出“第三道门”的火焰,丁娴裕则利用“第七道门”的幻术干扰柳树影的感知。
在三人的合力之下,柳树影的动作终于出现了迟滞。
“就是现在!”我大喝一声,将铜镜猛地掷出。
铜镜在空中旋转,镜面映照出柳树影的真容。那一刻,他脸上的表情不再是冷静与自信,而是震惊与恐惧。
“你……你竟然……”他喃喃道。
铜镜的光芒将他彻底笼罩,第五道门的力量瞬间崩塌,柳树影的身影在光芒中逐渐模糊,最终彻底消失。
虚境恢复了平静,灰色的雾气重新弥漫在四周。
我们三人站在原地,久久未语。
“他……死了吗?”丁娴裕轻声问。
“我不知道。”我摇头,“但至少,他暂时无法再影响这个世界了。”
“那我们就赢了?”太岁问。
“不。”我缓缓说道,“这只是开始。”
柳树影虽败,但他的意志并未完全消散。他曾经说过,这个世界已经走到了尽头,要么改变,要么毁灭。而他,只是第一个尝试改变的人。
未来,还会有更多像他一样的存在出现。
而我们,必须继续前行。
“走吧。”我转身,朝着虚境的深处迈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虚境的雾气依旧在翻涌,仿佛刚才那场惊天动地的战斗从未发生过。柳树影的痕迹彻底消失了,但我知道,他并没有真正死去。他只是被封印在了虚境的某处,等待着下一次觉醒的机会。
“他还会回来吗?”丁娴裕低声问道。
我沉默片刻,缓缓点头:“他会回来的。只要这个世界还存在,只要还有人渴望改变,他就不会真正消失。”
太岁站在一旁,眼神复杂地看着我:“那你呢?你也会变成他那样吗?”
我愣了一下,随即苦笑:“你觉得我会吗?”
“我不知道。”太岁直视着我,“但我知道,你已经变了。‘小有常’的力量让你看到了太多东西,你已经开始理解柳树影的想法了,不是吗?”
我沉默了。
确实,自从接受了“小有常”的力量后,我的意识仿佛被拉入了一个更高的维度。我能看到无数种可能,能看到每一个选择带来的后果。那种感觉,就像站在时间的尽头俯瞰众生,所有的因果都清晰可见。
“我不会变成他。”我最终说道,“因为他已经迷失了,而我……还知道什么是值得守护的。”
“希望如此。”太岁低声说道。
丁娴裕轻轻叹了口气,打破了沉默:“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我们必须尽快离开这里,柳树影虽然被封印了,但他的影响还在。虚境已经开始不稳定了。”
我抬头看向第五道门,那扇漆黑的门扉依旧静静地伫立在那里,仿佛在等待着下一个人的到来。
“我们走吧。”我转身,迈步离开。
然而,就在我们即将踏出第五道门的范围时,一道微弱的声音突然在虚空中响起。
“你真的以为,一切都结束了吗?”
我猛地回头,却发现第五道门的门扉上,浮现出了一道模糊的身影。
是柳树影。
他的身体已经变得半透明,像是被虚境的力量侵蚀了一部分。但他的眼神依旧坚定,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你……还没死?”我皱眉。
“死亡?”柳树影轻笑,“你以为,死亡能阻止我吗?我只是换了一种方式存在。虚境的规则,终究不是你们能完全掌控的。”
“你到底想做什么?”我冷冷地问道。
“我想做的,不过是让你看清真相。”柳树影缓缓说道,“你以为你赢了,但你真的赢了吗?你有没有想过,你的胜利,正是我计划的一部分?”
“什么意思?”我心中一紧。
“你接受了‘小有常’的力量,你以为那是你的选择。但你有没有想过,那也是我安排好的?”柳树影的声音带着一丝蛊惑,“从你踏入虚境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经进入了我的棋盘。你以为你在对抗我,其实你只是在完成我的意志。”
“胡说!”我怒喝,“我怎么可能听从你的安排?”
“不是听从,而是共鸣。”柳树影的眼神变得深邃,“你和我,从来都是同一个人。你只是不愿意承认罢了。你渴望改变世界,渴望创造一个更好的未来。这和我有什么不同?”
我一时语塞。
“你害怕承认,是因为你害怕自己也会变成我这样。”柳树影继续说道,“但你终将明白,真正的改变,必须由少数人来主导。大多数人的意志,只会让世界陷入混乱。”
“闭嘴!”我怒吼,举起铜镜,试图再次封印他。
但柳树影的身影已经变得越来越淡,他的声音在虚空中回荡:“你终将明白的……终将……”
最后一丝声音消散,第五道门的门扉缓缓闭合,一切归于沉寂。
我站在原地,久久未动。
“你还好吗?”丁娴裕轻声问道。
“我没事。”我低声回答,但内心却掀起了惊涛骇浪。
柳树影的话,真的只是虚妄之言吗?
“我们回去吧。”我最终说道,“还有太多事情等着我们去做。”
太岁和丁娴裕对视一眼,没有再多说什么,默默跟在我身后。
虚境的迷雾再次笼罩了我们,前方的路,依旧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