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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虽然薛安然避开了要害,她自知那羽箭没伤到筋骨。
但这猝然一下也疼得她立刻惨嚎一声,那什么梨花带雨的风情根本就顾不上了。
她那一瞬间只顾得上看到什么抓紧什么,然后猛然一口咬上去,缓解疼痛带来的压力。
等醒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咬的是赵承业的小臂。
薛安然神色微僵,但很快调整过来,低下头,缓缓松开赵承业。
她脑子瞬间也有些空白了。
到这里为止,这出美人落难引诱计可以说是彻底落空了。
她只能低着头,静待事情的发展。
赵承业身后的护卫这时候上前来,询问道:“公子……此女来历不明,又十分妖冶……”
赵承业微微一摆手:“不是刺客。”
护卫看着薛安然,脸现迟疑。
赵承业便解释道:“刺客的骨头比她硬。”
他的语气轻描淡写,平铺直叙,没有丝毫调侃,只是在陈述一件事实。
这着实让……薛安然有些受打击。
她觉得自己的反应不过是正常女子的反应罢了。
原来赵承业是在试探她是不是刺客。
护卫坚持道:“还是由属下去查验一下她的身份……暂时先将她留在这附近的农户这里吧。如果她说的属实,也自有长平侯府的护卫来寻她。”
赵承业没有一丝犹豫,点了点头:“你拿些细布,金疮药给她包扎一下。”
薛安然心内一紧:她若是就这样回到长平侯府,以后可没有机会抢走赵承业了!
眼看着赵承业登上了马车,再也看不见一片衣角,薛安然低垂着头,跪坐着没动。
她跪坐在地上,看不清表情,冷雨打在她身上。
这会子她没有再故作姿态,身子也是真的冷得微微发抖。
护卫拿了金疮药过来,看到她这个样子,也微微有些怜悯。
护卫正待给她上药,那原本低垂着头的少女忽然抬头,正视着他,轻轻摇了摇头。
雨珠顺着少女的青丝滑落脸颊,削弱了她容貌的明艳之盛,让她显得更像一朵羸弱的花。
连方才说她妖冶的护卫,在被少女正视的这一眼里,不由都暂时失了神。
少女向着车厢内朗声道:“若是大人不愿救助小女,不如就在这里当场处死小女吧!”
说完,她跪了下去。
护卫一惊,拿着药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既然有人挡着,马车当然不可能再继续前行。
赵承业的声音依然没有什么情绪起伏,仍然是那么淡,说出的话却像刀锋一样锐利:“我并非不想救你,姑娘需得自己想明白,自己是否别有企图。”
……竟未料到赵承业如此直接。
薛安然咬了咬唇,仰起头,在冷雨中身子反而不抖了,她努力笔挺着背脊,大声道:“大人何出此言!我遭遇山寇,身份贵重,又出落的如此这般,会遭遇什么,难道非要我大声亲口说出来吗!小女侥幸保得清白,拦住大人,无非是希望大人能为小女作保一二,告诉长平侯府,小女在歹人手中保全了自己!这只羽箭就是最好的证明!纵有一二分私心,不过人之常情,事关小女声誉,女子的声誉大过天,大人不愿顾惜小女的声誉,小女又何必顾惜自己的性命!”
她这话说的可谓是极重。
如若她真的是长平侯府的嫡女,让护卫为衣衫不整的她上药,确实不妥。
但伤口如果不及时处理,被这雨滴一落,恐怕会感染,稍微晚点,怕是会发热。
赵承业没有再回话,薛安然也坚持跪着,无畏地看着车厢——或者说车厢内的赵承业。
良久,赵承业再次出了车厢。
护卫为他撑起一把伞,他接过伞,走到薛安然身前。
他半跪下来,平视着薛安然:“我乃当今圣上的第十子,为你上药,总不算辱没了你的身份。”
薛安然:……
赵承业居然一本正经的骗人。
他明明是当今圣上的第十五个兄弟。
而十皇子今年才六岁左右。
不过如果薛安然只是贵女的话,在这个年纪,也不会清楚皇帝到底生了几个孩子。
毕竟本朝皇子顺利养到十岁,才会入宗人府玉蝶。
但薛安然只是表现出惊讶羞涩的样子,低下头道:“……多谢公子。”
赵承业轻手轻脚帮她上药,缠好伤口。
她伤在肩膀,衣服又淋湿了,本来需解半边衣服。
不过赵承业显然不想那么麻烦,连着她湿掉的衣服一起缠在细布内。
那滋味……真是粘腻的难受。
处理好伤口后,赵承业示意护卫扶着薛安然起来。
薛安然也没有理由再死缠烂打,只能眼睁睁看着赵承业再次上了马车。
突然间,赵承业脚步顿了顿,他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