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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了良久后,再次拱了拱手:“愧。但在下效忠大秦效忠君王,并无悔。”
我无言以对。好似谁都没错,但这本质上就是一场错。
“叔白如今在哪里?”我呼了口气问道:“我为何怎么都打探不到他的消息。”
司马错几不可见的一震,随后低声说道:“他自离开咸阳便毫无音讯,在下也不知。”
“除了我夫与周左更,就数你与他最相熟,你岂会不知!”我皱起了眉头。
“接连几番事出,他早就因为侯爷同我不甚往来,在下真的不知,告辞。”司马错说完,不待我回话便快速地走远了。
我在飞云宫外流连了很久也进不去,只能满腹心事地回到了中庆殿。
疲惫地躺在榻上,思绪混乱。
文楚先前对我说过,若想将孩子安全无虞地送到周重手上,除了她的掩护以外,还得需要掌管全城城禁的司马错相助。
可今日和他简短的相谈,我根本就摸不准他的态度。生产已迫在眉睫,阿稷也越发癫狂,我没有多少时间了。
不过第二日王后被弃的消息就传遍了各宫,听江姑姑说,有些心急的朝臣,已经在六国内为大王寻觅新的国母了。
新旧更替,是万古不变的定律。可叶阳何辜。
君王之爱何其善变,他能在今日因爱而不得对我百般求全,就能在它日同样弃之于不顾。
在我还能以情意牵制他的时候,我必须说服司马错。
胡思乱想了两日后,我在叶阳被迁出王宫的前一夜,收到了她的音信。她遣了一名洒扫的宫人知会我,飞云宫会在第三日的卯时初解开封禁,邀我在她离开王宫的前夕,做最后的话别。
她曾说我是她在这座王宫中、唯一能和她说得上话的人。如今她要走了,我理当前去送行。
于是第三日一早,我便带了些路途上要用到的东西向飞云宫赶去。
夏日的蝉鸣阵阵,天边是日出前的大片红云,她走后,我在这座王宫,也再无一人能说得上话了。
一股分离的悲凉将人包围,就连夏风也变得寒冷起来。
飞云宫中的婢子仆从们已全数被遣散,只剩黄姑姑一人还站在殿后候听。
“王后在寝殿等您。”见我到来,黄姑姑俯身行礼示意。
“好。”我点了点头,吩咐江姑姑和她一起在外间候着,自己则叩了门走进内间。
殿内窗明几净纤尘不染,叶阳梳了全妆着了一身绛紫的繁复宫裙,一如我初见她时那般华贵典雅、仙姿佚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