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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带着泪痕,眼睛略微红肿,有一种破碎的美感。
“呃,要不你随便弹吧。”
宫里老朱除了秦王破阵乐其他一概不点,朱樉也不知道这时代的热门曲目。
“那奴家就为公子弹一首《秦淮景》吧。”
“我有一段情呀,唱给啦诸公听,
秦淮缓缓流呀,盘古到如今,
江南锦绣,金陵风雅情呀,
“瞻园”里,堂阔宇深呀,
“白鹭洲”&nbp;水涟涟,世外桃源呀”
张红桥的清冷嗓音加上吴侬软语,让朱樉听得入神,仿佛此刻不是在青楼,是在大礼堂看晚会。
呃,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张红桥此刻梨花带雨哭成一个泪人。
瞥了一眼旁边的李景隆睡的像个死猪。
就那点出息,还没到踩背环节呢
摆了摆手,让两个技师妹子走人。
“你别哭啦,不想唱就不想唱呗,要是警…捕快同志来了我就说不清了。”
张红桥低着头捂着手帕掉眼泪。
朱樉没辙了,无奈道“乖,你一定是饿了吧先吃点东西。”
闻言张红桥终于抬起头,看着他也不说话。
这年头又没有卫生纸,朱樉只好掏出怀里的手绢给她擦拭眼角的泪珠。
“别哭了,妆都花了跟个小花猫似的。”
“来吃点东西吧。”
张红桥看着李景隆吃剩下的残羹冷炙,竟然转过身嫌弃的瘪瘪嘴。
“你啥意思?”
“我一天没吃东西了。”
“跟我有啥关系?”
“我要吃豆沙包。”
“叫老鸨给你买啊。”
“我就要吃乌衣巷的豆沙包。”
眼见张红桥抱着手绢又要哭。
朱樉气的没办法,踹了一脚死猪一样的李景隆没动静。
“妈的,我一个来消费的,乌衣巷十里路啊,我特么一定是疯了。”
朱樉拿拳头捶了下自己脑袋摇摇晃晃走下了楼。
跟吴妈妈借了一匹快马,翻身疾驰而去。
二楼趴在窗台边的张红桥痴痴地看着他的背影,手里紧紧攥着那条手绢。
一刻钟后,朱樉气喘喘地走上了二楼推开门。
张红桥见状立马抓起他的手关心道“公子,你手怎么流血了。”
“我不是去买豆沙包吗?那家店打烊了,我就直接踹开门把老板从被窝里拽出来了。”
“他居然骂我是大半夜不睡觉神经病,你想我这暴脾气我能忍吗?”
张红桥问道“啊,公子你打架了?”
“咱又不是流氓地痞,咱直接把他店砸了,豆沙包全给他拿了,你放心都在这儿咱没给钱。”
说完将外裳包着豆沙包扔在桌上,张红桥看着眼前堆得跟小山的豆沙包眼眶湿润了。
“公子请稍等,奴家去房间里拿药箱。”
“唉,这点皮毛伤…”
他还没说完,张红桥已经跑了出去。
等张红桥回来时,她已经拿掉了耳环,卸掉了妆,素面朝天,一袭青衫如水。
朱樉突然想到一句诗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
张红桥羞涩道“公子,在看什么?”
“你现在怪怪的。”
见红桥蹙眉,临了又补了一句
“怪好看的。”
张红桥将药粉倒在他手上的伤口处,小心翼翼地用手帕包扎起来生怕弄疼他。
临了抬头盯了他一眼,嗔怒道“公子平日也是这般对女子花言巧语吗?”
朱樉指了指天发誓道“这辈子你是第一个。”
张红桥的心都酥了,脸颊微微发红娇羞道“承蒙公子厚爱,奴家以后都这般打扮。”
“奴家再为公子弹奏一曲可好?”
“不用了。”
“公子是嫌奴家弹的不好?”
朱樉摇了摇头,抱起放在躺椅上的琵琶。
“我是怕你再哭,豆沙包还是热的凉了就不好吃了。”
“这次我为你弹奏一曲。”
一阵哀怨婉转的琵琶声起。
从相遇、相知到相离,如泣如诉。
许久,张红桥早已泪眼婆娑,情不自禁。
“&nbp;一曲《梁祝》送给红桥姑娘。”
闭着眼睛弹奏完的朱樉纳闷了,咋还弹哭了,古人共情能力这么强的吗?
“奴家已经知道了公子的心意,奴家这便走以后断不会打扰到公子。”
张红桥决绝起身离去,一只脚尚未迈出门就被朱樉拉住了衣袖。
只见脸色微醺,刚干完一大壶酒的朱樉一下子把她拉到了墙角。
张红桥像只受惊的小鹿,神色慌张,抬着手无力抵挡着他的胸口。
“公子…”
“别说话。”
张红桥没想到有一个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