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第30章原则与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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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的水一样没什么区别,元里不怎么爱喝。他客套客套给自己倒了半碗,其余都让给了别人。
    别人已经很习惯这个味了,一桌人中除了刘骥辛外都很拘谨,几碗酒水下肚,大家也变得放松畅快了起来。
    詹少宁很喜欢这样的氛围,这让他有一种什么都没发生的轻松,像他还是从前的京兆尹之子,一个万无忧的国子学学生而已。
    詹少宁没醉,却有些酒不醉人人自醉,他抹了一把嘴,大大咧咧地问:“元里,你想要和乌丸人买卖马匹,打算用银钱买吗?如果用银钱的话,你可得准备好金子,乌丸人只喜欢金子。”
    元里又给他倒满了酒,“我没想给他们金子,打算和他们以物换物。”
    詹少宁随意地道:“这也可以。只是乌丸人野蛮粗鲁,若要换,只有盐铁最令他们喜欢。是元里,你中应当没有盐铁吧。”
    元里笑了笑,没再说什么,朝他敬了敬酒。
    他打算用一个月的时派人去海边提炼海盐。
    对居于边塞的乌丸人来说,盐一直是很稀缺的资源,不止人要吃盐,草原上的牛羊马也要吃盐。张密可以用盐和布匹茶叶同乌丸人交换马匹,这证明以物换物可行。张密中的盐太过稀少,都是暗中走私弄来的一点。
    盐向来被国家所把控,北周自然也不例外,朝中设置有盐官管理盐税。乌丸人确实不喜欢香皂字画这样的精细东西,乌丸人拒绝不了盐。
    只要元里能够获得足够的盐,他能获得足够的马匹。
    若是天下太平时,若是汝阳或洛阳,元里自然不敢光明正大地去动盐。现已是『乱』世,朝廷自顾不暇,起义军四处纷气,而幽州又远千里之外,谁还会这种时候注意这种“小”?
    而元里能够拿出来的盐和现的粗盐完全是两种东西了。
    北周的粗盐呈黄泥『色』泽或是青『色』,入口带着苦味,百姓们对食盐没有什么要求,能吃行,最好是苦味能低些,咸味能些,世家贵族还会追求干净一点。
    盐是每天都要入口的东西,如果能够可以,谁不想吃苦味越低越好、颗粒越来越细、『色』泽越来越的盐?
    如今的食盐多是从海水、湖水、井中或矿中提取出来的盐,没有进行什么其他的处理,有了吃,质量很差,且对身体有害。元里相信,等他提取出来洁如雪的细盐后,乌丸人一旦尝试,之后拒绝不了了。
    绝对一吃上瘾。
    詹少宁并不知道他想什么,还一碗一碗喝着酒,喝到最后,他都有些上头,抱着酒杯嚎啕大哭起来,嘴里喊着父亲母亲,又喊大哥我对不起你。『乱』七八糟的话,别人都听不懂,还是安静地听着,任由他发泄。
    最后,詹少宁颤抖地握住了元里的,笑得像是哭,“元里,你知道吗……我亲捂死了我的小侄儿,我才五个月大的小侄儿。”
    元里一怔,“怎么回?”
    詹少宁磕磕巴巴地讲了,元里眉头紧皱,“是谁让你逃难之前还带上婴儿的?”
    “是,是我自己,”詹少宁大着舌头道,“肖叔到了我的小侄儿被一个官兵找了出来,我、我一股劲冲了上去,拼死救了小侄儿后离开了洛阳。元里,我错了,我好后悔,我对不起我的大哥和小侄儿啊……”
    说着,詹少宁眼睛一闭,往后摔倒了地上。月光微微,照亮了他脸上的一片痛苦和湿漉漉的水痕。
    元里缓缓拿起桌上的酒碗,刚刚拿起来,一股怒火忽然直冲口,他将碗放了桌上。
    酒碗一瞬四分五裂,浑浊的酒水顺着石桌滴滴答答流到了草地上。
    或许是元里想多了,元里还是忍不住的阴谋。
    肖策是不是故意让小侄儿死詹少宁的怀里?算詹少宁没有捂死侄儿,长路漫漫,又是逃命途中,婴儿不会被捂死也会被马匹颠死或饿死。稍微有些灰尘会让五个月的婴儿活活窒息而死,这些肖策会不知道吗?!
    他分明知道带上这个婴儿也救不活他,到婴儿时应当当做没有见,他千不该万不该去提醒詹少宁。即詹少宁到了,他也应该上前阻止。难道肖策丝毫没有升起阻止的想法,这么任由詹少宁拼命去救回来一个注定要死的婴儿吗?
    元里中的怒火沸腾着。
    还是说这一切都是肖策有意为之?
    因为他恨北周朝廷,所以他让詹少宁唯一的至亲死自己的怀里,让詹少宁更加憎恨北周朝廷和天子,更加孤苦无依地只能依赖他,更加容易被他控制?
    身旁所有人被吓了一跳,立刻站起身惊诧地道:“主公?”
    元里闭了闭眼,再次睁开眼睛时已然是一片平静。
    他向林田,“你将少宁背回房去。”
    等詹少宁离开后,元里又向郭林,“让赵营派人着肖策及其他部曲的一举一动。”
    郭林抱拳应是。
    元里最后向了邬恺和刘骥辛,“回战场之前,我会让詹少宁帮我采买『药』材,肖策定然会跟他的身边。你二人每日与他们一同做,一他们二人之中做主的到底是谁,还有,严防他们向香皂坊靠近。”
    两个人也沉声道:“是。”
    人群散去,元里独自坐了一会。
    实话实说,他刚刚的一瞬确实对肖策产生了杀意。
    这杀意又被元里强自按捺了下去,因为这些都只是他的猜想,没有凭实据。
    元里曾亲砍杀了四个人,令他们失血而亡。也亲『射』杀了马仁义,一箭贯穿头颅。
    杀这些人丝毫没有让元里感觉到负担。
    像是他曾经说的样,这个时代,身处于『乱』世,不杀人不行。
    元里一直都很明确自己的目标,为了达成这个目标,他绝不会放过该杀之人。他并没有杀人的嗜好,他已然做好了双沾满血腥的准备。
    元里又是一个很固执的人。
    他有自己的坚守和原则,如果一个人没有到非死不可的地步,元里凭什么对这个人挥起屠刀?
    上一辈子受过的教育与这一辈子的经历交织,谁也压不过谁,正义与罪恶,秩序与混『乱』,一切的一切组成了元里矛盾的灵魂。
    即这个时代的人来,元里的某些举止行为实难以理解,甚至过于仁善,分明杀过了人却又这般态,是秀一般的虚情假意。或许有人觉得他不够狠,或许有人觉得他太过虚伪,元里并不会因为他人的想法而否定自己,他目前并不想要改变自己。
    他想保留中的善意和公正,一直这条路上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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