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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秦一隅揉了一把南乙红了的后颈。
“嗯。”南乙点头。
秦一隅靠过去对着他耳朵,“快夸我。”
南乙也吃得醉醺醺,下巴抵在他肩上:“哥哥真厉害。”
没想到他会这么夸,秦一隅愣了一秒,然后开始傻笑。
“你一笑我也想笑。”南乙说完,自己也笑了。
秦一隅捏着他的脸:“你笑起来多好看,牙齿尖尖的,要多笑。”说完,他晕乎乎看向仰着脑袋的小狼崽儿,摸了摸他的头,“你也是,你们可真像。”
“都这么漂亮。”
小木屋门口有一架秋千,是伊万父亲做的。
他们酒醒之后推门出去,肩并肩坐上去,脚瞪着雪地,慢慢地晃起来,背后是大片大片挂满雾凇的针叶林,全世界仿佛只有他们两个。等觉得冷了,再回到房子里写歌。
他们这些天写了好多歌。有时候忽然来了灵感,两人就打开录音笔,或是用手机录视频,弹唱出没词的旋律。一把木吉他,两个人轮着弹。
“这个录的这么好看,出新专辑可以当花絮放进去。”
“你疯了吧?我没穿上衣,就盖了个毯子,你还在旁边笑。”
“怕什么?队友就不能光着身子一起睡觉啊。”
南乙骂了句“神经”,又看了一遍视频,任由秦一隅亲吻他的脸颊。
“我可以和你一辈子待在这儿。”秦一隅忽然说。
“呆久了就会无聊。”
秦一隅摇头,答非所问:“不会,我是世界上最不无聊的人。”
南乙被他逗笑了:“那确实。”
“我们可以一起把小幽灵养大。”他还在继续说胡话。
南乙知道他想把狼带走,但这是不可能的。没有一只狼能生活在城市里。他们也迟早要离开,要和这片雪林苔原说再见。
这一天来得比想象中还要快。一转眼,他们已经在这里待了快十天,还有一天,他们就必须离开这个冰天雪地的乌托邦,回归他们的生活。
深夜,两人钻进厚厚的被子,依偎着细数这些天的快乐。
“我想把小幽灵带走。”
“怎么带?”南乙手指卷着他的头发,“带走了北京也不让养,难不成送去动物园吃苦?”
秦一隅长长地叹了口气,埋在南乙光滑的肩窝,啄吻着里面那只橙色小鱼。南乙抱着他的肩膀,轻轻揉着他的头发。两人在未能解决的问题里沉沉入眠。
半夜,南
乙忽然惊醒。他眯着眼,窗外风雪的呼啸声里夹杂着几声动物的嚎叫。
是狼的嚎叫。
“一隅。”他晃醒了恋人,穿上衣服,打开灯。一向蜷在窝里睡觉的“小幽灵”,此刻正坐在木屋门前,爪子扒拉着门,看见南乙起身,它也扭过头,对视了一眼。
这一眼令南乙想到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样子。他很快明白了。
嚎叫声没有停止。
两人裹着同一张大毛毯,抱起“小幽灵”打开了木屋的门,门外是一片空茫的黑,雪迎面扑来,冷得人鼻酸。
“这是狼呼唤同伴的声音。”秦一隅的头发被风吹得乱乱的,侧脸还有被南乙的耳环压出的痕迹。
“嗯。”南乙说,“可能是它的爸妈来找它了。”
他说完,将小幽灵放在雪地里。它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在狼嚎中回头望着两人。
不久前还不讲理想要留下他的秦一隅,此刻也只是笑笑,蹲下来冲它说:“走吧,快回家。下次别落单了。”
雪夜里,小狼崽的眼睛被木屋的光照得透亮,浅浅的金色,充满了难以言喻的灵性。
它一瘸一拐地往前走,雪地里留下足印,中途回了几次头,看到两人站起来,还顿住。相顾无言的几秒钟里,南乙恍惚间看到了儿时的自己。
他轻声说了再见,而“小幽灵”也彻底转身。它跑了起来,带起雪,头也不回地奔向那片广袤的针叶林。
“你会想他吗?”秦一隅抱住南乙,低声问。
“你不是录了很多它的视频。”南乙说。
“你可真狠心,连说一句想它都不肯。”
南乙沉默了片刻,秦一隅当他这是默认。
可过了几秒,他听见南乙说:“对你我会说。”
秦一隅又一次认输了。
最后一天,3月7日,他们开着那辆皮卡去了贝加尔湖,第一天时伊万一家人带他们来过,这次只有他们两个。
冰冻的贝加尔湖像是一片巨大的蓝冰,一眼望不到边际。这里冰层厚度接近一米,气温接近零下40度,车可以直接开到湖面。
他们下了车,寻找蓝冰上的气泡冰。秦一隅不知从哪儿变出两双冰鞋,两人在这座亚欧大陆最大的淡水湖上痛快地滑着,在失速中大笑,好像下一秒就能滑去天际线似的。
在广袤的、空寂的冰天雪地,他们感受到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