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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安特的质问，林恩面色如常。
他其实早就预料到会有这么一天。
停顿片刻，林恩按照早就准备好的理由，笑着回答：
“我只是没有去乌环集会，安特。但这并不代表我没有在为还债努力。
“还记得那本差点害我被乌什缪尔大人勒死的书吗？”
“那本关于水晶法片制作的书吗？我记得那是你和爱莲……咳，你之前买的，是吗？”
吉高斯咳嗽了一声连忙改口，避免戳到林恩痛处。
“没错，我最近正在学习水晶法片制作。”
林恩点头回答，忽略了吉高斯的咳嗽。
被爱莲娜抛弃，那是原主，和他可没半毛钱关系……
“水晶法片制作可没有那么好学。”利奥特摇摇头，表情不再疑惑。
对于普通人来说，想要从零开始靠着制作水晶法片盈利，至少也需要坚持好几个年头，其中还没有计算学习投入。
这也是为什么他们这些学徒普遍没什么一技之长的原因。
在过往9年的学习生涯中，不到最后一刻，他们没有谁会觉得自己完全没希望晋升巫师学徒，转而消耗大量时间精力去学习一门谋生的手艺。
万一就差学习别的技能所浪费的时间精力，便能晋升为巫师学徒呢？
那可是巫师学徒，若能晋级，说是一步登天也不夸张。
所以，不到最后一刻，他们谁也不敢赌这种可能性。
而等到了最后一刻，他们却已经来不及。
顶多是像林恩与爱莲娜那样，买上一些有用的知识。
“但至少安全，不是吗？而且，我发现我似乎在这方面还有一些天赋。”林恩回答。
他面色极为坦然。
毕竟他说的基本都是事实，经得起任何人推敲。
“不管怎样，祝愿你能成功，林恩。”吉高斯也没再疑惑，反而祝福道。
“谢谢。”
又继续聊了一会，林恩告别少年们，向着自己的棚屋返回。
算下来，距离上次窥理已经又过去5天。
他刚刚在聊天的间隙看了眼，自身源能已经完全恢复。
是时候再次进行窥理了。
……
吉高斯的棚屋中。
三个少年在此聚集。
坐下后，安特微皱着眉，心里始终有些困惑，出言道：
“你们真的相信，林恩只是一直在棚屋里学习水晶法片制作吗？”
“所以……你的意思是林恩在骗我们？”利奥纳撇着嘴，“安特，你看看你在说什么，动动脑子行吗？”
“我没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奇怪……你看，他现在连那两个混混都不怕。”安特解释。
“人是会改变的，安特。”吉高斯沉声说，“林恩和我们一起呆了9年，我们互相都知根知底，他没必要说谎。
“而且，那本水晶制作书籍当初还是你告诉他的，不是吗？”
“没错，安特，反倒是你——”利奥纳面带嘲讽，“你还没有向我解释清楚，今天下午，你明明选择了6号药剂，为什么最后非要抢走我手里的8号药剂？
“是觉得我手里的药剂后遗症更小吗，软蛋？”
“我没有……”安特涨红着脸，却又无法反驳，最后气得咳嗽了起来。
“没有什么，没有想到最后竟然是8号药剂后遗症更大吗？”利奥纳讥讽。
“咳…咳咳——”
“行了，大家都是老朋友了。”吉高斯出声制止了争吵，上前帮安特拍了拍背，
“安特，这件事是你不对，和利奥纳道个歉。”
安特捋顺了呼吸，沉默片刻，说：“抱歉，利奥纳，当时我只是……我只是太害怕了。”
利奥纳撇撇嘴，吉高斯看向他说：
“利奥纳，安特虽然抢了你的药剂，但最后却是你手上的那管药剂副作用更大……看在我的份上，原谅他吧。”
利奥纳冷哼一声，最后叹了口气：
“看在吉高斯的份上，我原谅你，安特。但你记住，绝没有下次了。”
啪啪——
“好了——”吉高斯拍了拍掌，将两人的目光吸引过来，沉声道，
“矛盾解决，接下来我们进行抽签。
“……都靠近些，是时候选出究竟让谁去接受超凡改造了。”
三个少年互相靠近，围坐在烛光边。
橙黄的火焰摇曳，黑色的影子在他们背后悄然跳动。
……
另一边。
林恩，已经结束了对白鸦剑术的第二次窥理。
随手扔掉手中化作砂砾的次级魔石，林恩仔细感受着这次窥理所带来的改变。
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窥理，本以为已经不会再那么激动，但这一次窥理的收获还是让他喜不自禁。
或许是上一次窥理解决了最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