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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缕气息的面前。
然后，他伸出手去，触碰那一缕气息。
刹那之间，就在他的手与那一缕气息接触的时候，无穷无尽的“念头”，涌入他的脑海当中。
亦或者说，并非是“念头”，而是……一种莫名其妙的明悟。
在这种明悟当中，余琛得知了一些“秘密”。
即“劫光的真相”。
那一刻，他无比恍然。
如果将整个无尽的时空乱海比作一个庞大的容器。
那么时空乱海当中的无数世界就相当于被装在这容器当中的“液体”。
整个时空乱海能够承受的世界的体量是有限的。
如果是一般的世界还好，哪怕再多也无法突破这个极限。
但随着世界开始进化，所掌控的力量愈发强大，世界之躯变得愈发膨胀……他们的位格也随之提升。
特别是在突破了第四十次进化以后，每一尊突破了瓶颈的世界，都已经抵得上千千万万尊普通的世界！
从某种意义上讲，四十次以下进化次数的世界，无论存在多少对于整个时空乱海而言都尚且还能够承受。
但一旦突破了第四十次进化次数以后，他们的位格便会随之发生转变，每一尊存在对于时空乱海而言都是一种负担。
虽然单一的世界对于这无尽的时空，乱海的负担几乎微不足道。
可积少成多。
一旦数量太多，仍然会影响时空乱海的稳定性。
而四十次进化次数以后，每一次进化都会让世界的位格得到提升，都会让时空乱海承受更多一分的压力。
所以在第四十次进化以后，世界的数量是有所限制的——这并非是人为制定的规则，而是时空乱海自身的机制。
劫光。
就是因为这种机制诞生的“筛选”。
唯有承受劫光的洗礼以后，才会得到时空乱海的承认，承认这一份对时空的还本身造成的“压力”。
四十次的进化次数以后，每二十次进化便会遭遇一次“劫光”的筛选。
一旦通过，便可跨越到更高层次的境界。
但一旦失败，那就是灰飞烟灭，一丝不存。
那一瞬间，余琛就好像看到了一个庞大的金字塔那样。
最底层的是刚刚诞生的没有经历过进化次数的世界，而最高层的就是那一位位古老者。
同样，在这股莫名的意念当中，他也明白过来——所有超越了第四十次进化次数的世界，都是“有限”的。
也就是说，如果超过第四十次进化次数的世界达到了极限，而时空乱海还在不停的诞生新的世界，那么最后的结果就是造成整个时空乱海的崩溃。
所以……才有了“战争”！
才有了两大阵营的厮杀和死斗！
除开两大阵营本身的对立以外，这同样是对于稳定维持时空乱海的“策略”。
因为每时每刻，时空乱海当中都会有新的世界诞生。
而在无比漫长的光阴当中，哪怕这些世界完全没有吞噬同类的行为，也没有去刻意的去那时空漩涡中锻炼。
这些世界也依旧会持续地进化。
其中总有不少能够度过“劫光”，通过时空乱海机制的筛选，达到第四十次进化的次数。
而如果没有任何的手段加以抑制和控制的话，最后的结果就是时空乱海这个庞大的容器被其中无尽的液体所撑爆！
灰飞烟灭。
所以，几乎在自然而然和半干预的情况之下，绝境战场被打造起来。
可以说，这既是两大阵营为了争夺疆域的手段，同样也是消耗“世界”，让时空乱海减轻负担的“没有办法的办法”！
这一刻，余琛明悟了一切的“真相”。
但他只剩下沉默。
难以评价。
原来两大阵营打生打死，最大的意义竟然是消耗现存的世界，为后续世界的诞生和时空乱海的稳定发挥作用。
他长长吐出一口浊气，不知该作何想法。
——这些秘密，应该是只有“古老者”或者那些进化次数超过了八十次的“使徒”，方才知晓的。
但因为余琛从那筛选机制的“劫光”之中，截住了那一缕“气息”，通过推演和观测，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这种战争的真相，恐怕对于任何一尊世界而言都是无比残酷和难以接受的。
但偏偏，又没有任何办法可以“阻止”，因为如果绝境战场彻底消失，那么随着时间的流逝，世界早晚有一天会将时空乱海彻底压塌！
而除此以外，余琛也从这一缕气息当中明悟了一些具体的“数据”。
时空乱还能够承受的超过六十次进化次数的军团长的数目，大概是“五万左右”；而随着进化次数继续往上攀升，这个数量依次递减。
到了第八十次“使徒”的境界，整个时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