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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
淑妃见状,怒火更盛,她猛地转身,裙摆如同狂风中的花瓣,肆意翻飞。她步步紧逼,每一步都踏得地面咚咚作响,仿佛要将心中的怒火全部倾泻而出。
姜美人被逼至宫墙一隅,退无可退,但她依旧保持着那份从容,眼神中没有丝毫慌乱。
“你以为这样就能赢得皇上的心吗?”淑妃的声音尖锐刺耳,如同利刃划破空气,她伸出手指,几乎要戳到姜美人的鼻尖,“你错了,这后宫之中,最不缺的就是你这样的美人,而你,不过是个微不足道的棋子罢了!”
淑妃怒极,脸色铁青,她猛地一扯衣袖,那金线绣制的凤凰仿佛活了过来,欲振翅冲破束缚。
她逼近姜美人,两人之间仅余寸许,呼吸可闻,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火药味。淑妃的声音低沉而充满威胁:
“你以为你的谦卑与从容能在这吃人的后宫中保你周全?我告诉你,姜美人,今日你若不向我低头认错,他日定有你的苦头吃!”
姜美人面色未变,只是那双清澈的眼眸中多了几分坚决与不屈。
她轻轻抬起下巴,与淑妃的目光直视,声音虽轻却字字铿锵:“淑妃娘娘,臣妾敬重您是宫中前辈,但并不代表臣妾会任由欺凌。
在这后宫,或许有诸多身不由己,但臣妾的心志,绝不容任何人践踏。”
淑妃闻言,脸色骤变,如同暴风雨前的天空,阴沉得能滴下水来。
她猛地一挥手,宽大的袖袍带起一阵风,将周遭的花瓣与尘埃卷得漫天飞舞。那双涂满丹蔻的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仿佛要将心中的愤恨与不甘一同刻入血肉之中。\“好一个牙尖嘴利的姜美人!\“
她冷笑一声,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你以为仅凭几句硬气的话,就能在这后宫立足?今日,我便让你看看,什么叫做规矩,什么叫做尊卑!\“
说罢,淑妃突然发力,身形一展,如同猎豹般扑向姜美人。
姜美人虽惊不乱,身形微侧,借势避开淑妃的锋芒,同时手腕轻扬,袖口滑落,露出一段皓腕,其上佩戴的玉镯在日光下闪烁着温润的光芒。
她并未还手,只是以更加灵活的身姿在狭小的空间内游走,每一次闪避都恰到好处,既不让淑妃近身,又保持着一份不容忽视的尊严。
淑妃见状,怒火中烧,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她一声怒喝,如同雷鸣般响彻宫宇,四周的空气都为之震颤。
她猛地一蹬地,身形暴起,双手化作两道残影,直取姜美人面门。姜美人身形灵动,如同林间小鹿,轻巧一跃,避开了这凶猛一击,同时,她嘴角勾起一抹淡笑,那笑容中既有无奈也有不屈,仿佛是在嘲笑淑妃的徒劳无功。
“淑妃娘娘,何必如此动怒?”姜美人的声音温柔而坚定,她轻旋身形,裙摆如同盛开的莲花,优雅地绽放在空气中。
她伸出一只素手,轻轻拨开淑妃再次袭来的攻势,指尖仿佛带着无形的力量,让淑妃的攻击瞬间失去了方向。
淑妃的脸色因愤怒而涨得通红,双眼圆睁,仿佛要喷出火来,她猛地一跺脚,地面都为之微微一颤。
姜美人见状,非但不惧,反而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微笑,那笑容中既有对淑妃失态的无奈,也有对自己坚定信念的自信。
“淑妃娘娘,您贵为六宫之主,何必与臣妾这等微末之人计较?”姜美人声音柔和,却字字清晰,如同春风拂面,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力量。
她轻轻抬手,指尖轻点,仿佛是在空气中勾勒出一幅幅画面,引导着淑妃的情绪逐渐平息。
然而,淑妃哪里听得进这些,她只觉一股无名之火在胸中熊熊燃烧,无法遏制。她猛地一挥手,将身旁的一张小几推翻,瓷器碎裂的声音在空旷的宫殿内回响,刺耳而惊心。
碎片四溅,如同她们之间破碎的和谐,再也无法复原。
淑妃怒不可遏,双颊绯红,眼中闪烁着决绝的光芒。
她猛地向前一步,几乎与姜美人鼻尖相触,那股子压抑已久的怒火仿佛瞬间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你以为你的伶牙俐齿能救你于水火?今日,我就让你尝尝这后宫真正的冷酷!”言罢,淑妃的右手猛地扬起,宽大的袖袍随之舞动,遮蔽了半边天空,仿佛要吞噬一切光明。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姜美人非但没有退缩,反而轻轻闭上了眼睛,脸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哀伤与决绝。
她的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在这一刻,她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然而,就在淑妃的掌风即将落下的那一刻,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这凝固的空气。
淑妃的掌风凝在半空,与姜美人咫尺之遥,两人的呼吸都显得急促而沉重。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宫女的惊呼声由远及近,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对峙。
淑妃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愕,随即被更深的怒意所取代,她咬紧牙关,仿佛要将这份突如其来的打扰连同对姜美人的不满一同发泄出来。
姜美人睁开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释然,她缓缓挺直脊背,目光坚定地迎向淑妃,那姿态既非屈服也非挑衅,而是一种超乎年龄的从容与淡然。
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宫门被猛地推开,一群惊慌失措的宫女太监涌入,他们或低头跪拜,或手忙脚乱地收拾着地上的碎片,整个宫殿瞬间被一片混乱所取代。
淑妃怒视着姜美人,那眼神仿佛能穿透人心,直抵灵魂深处。
她猛地一步跨前,两人的距离近得几乎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淑妃的声音低沉而冰冷,如同冬日里刺骨的寒风:“你以为你那点小心思能瞒得过谁?在这后宫,没有谁是无辜的!”说着,她伸手欲指向姜美人,指尖却因愤怒而微微颤抖。
姜美人不甘示弱,双眸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她轻轻抬起下巴,以一种近乎挑衅的姿态回应:“淑妃娘娘,臣妾从未想过要瞒过谁,只是在这深宫之中,臣妾只愿保有一份清白与自尊。
娘娘若真要强加罪名,臣妾也唯有以命相搏,以证清白。”
淑妃闻言,怒极反笑,那笑声尖锐刺耳,如同利刃划破宁静的宫殿空气。
她猛地一转身,宽大的裙摆随之旋转,如同风暴中的乌云,遮蔽了半边天地。
淑妃猛地一挥手,指尖几乎触碰到姜美人的脸颊,却又在最后一刻硬生生停下,那距离近得足以让姜美人感受到她指尖的冰冷与颤抖。
“清白?自尊?”淑妃冷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带着无尽的嘲讽与不屑,“在这吃人的后宫里,你以为这些东西还能值几个钱?你不过是我掌心的一粒尘埃,我若想碾碎你,比捏死一只蚂蚁还容易!”